。这让李诗诗倍感不爽快,狠狠丢了筷子,打碰着瓷碗叮当响的。天德一愣,不知所然,继续埋头吃饭。“老爷不见了,他搞得好像全家上下就他一人担心似的?什么叫我们好吃?难道就他一人没胃口?老爷是不见了,但总不能连饭也不吃吧?还不是高家的继承人,就已经有了继承人的架势,真是没把我这个二娘放在眼里。”李诗诗生气的嚷着,见天赐走远了,也不怕他再听见,黑着一张脸,抱着胳膊,模样才是像极了的当家。鲍叔听着心里直犯嘀咕,但没敢说话,就连嘴里的白米饭都不敢随意咽下去了。“娘,你这又为什么生气呀?”天德甚是无奈,突然想起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少了一个人,他抬首岔开话题问道:“娘,樱桃姨娘怎么没来吃饭?下人准备饭菜过去了没?”李诗诗一惊,顿时了愣了愣,想不到她埋怨了半天,她的儿子却始终只是惦记着樱桃。她横眼瞪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道:“早让厨房准备了,你就别操心了。”
“完了,我去看看她,可不能趁爹不在的时候,又让樱桃姨娘坏了身子。”天德说着,吃饭的速度顿时加快了。李诗诗一怔,没说话。
天赐回去路过厢房的时候,准备走进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退回身子,往左边书房正要走的时候,白静怡在后头忽然叫住了他,她跑过去,走到跟前,怯怯的说道:“都要进去了,为什么还要出来?”天赐看着她,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爹失踪了,我很担心,所以,想一个人静静。”“可这个时候,我…我很想陪着你。”白静怡低着脑袋,羞涩极了。但天赐却是没有任何波澜,如果说让白静怡待在他身边陪着他的话,也许他会更静不下来,相反多了一些不必要的烦躁。“今天都累了,你早点休息吧。”他说着,正准备要走,白静怡突然两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抬眉直视着他,本描着素净的脸蛋顿时显得几分怒意。“为什么?”她问着他,语气痛愤。“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自从回来之后,你对我更是不如从前。就因为李青衣跟我大哥成亲了吗?就算她嫁得不是我大哥,那也会是别人,但怎么也不会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不求你的心里装的全是我,但至少我在跟你跟前的时候,你能看我一眼。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里有的只有李青衣一个人?”
天赐直愣愣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直到她的眼角露出了泪水,他才有所为动。“静怡…今天我真的累了,有什么话等爹回来了,我们再好好说行吗?”
“不行!”突然,白静怡大声吼道,眼神顿时犀利。“今天一定要说清楚,一定要说清楚。我把我的青春,我的岁月,我一生的赌注,都在一念之间交给你了。可是你,不珍惜也就罢了,但至少可以怜惜一下吧?我卑微的将我的高贵赤裸裸的脱下了,我为了你,从一个本是熟悉的环境里,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只因有你,我才显得不在乎。可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我就那么糟糕吗?”白静怡越说越觉得伤透了心,她扑在了他的怀里,痛哭不已。咸咸的泪水浸湿了他的白色衣衫,透着肌肤,冰凉冰凉的。天赐顿时一惊,脑海里闪过那天,青衣在他怀里悲痛的情节,那是他们相约私奔的前一天。
“静怡…”天赐不知道该如何说,尽管当初这场婚礼就来得荒诞,但木已成舟,他对她的冷落的确是遭到了良心的谴责。可感情,偏偏是勉强不得的,如果只是为了取悦她而欺骗她,这恐怕对两个人都是绝对的伤害。
“我不求你爱我,也不求你完全的忘记李青衣。但是,但是天赐…”突然,她抬首,迷糊着泪眼看着他,顿了许久才说道:“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我只要一个孩子…有了孩子,我什么都不强求,有了孩子,我再也不声讨你。这是作为女人,我唯一的乞求。”天赐一惊,他诧异的看着白静怡,倘若他真是这样做了,内心该要承受多大的煎熬?往后,他又如何再面对青衣?顿时,天赐狠狠推开了她,一句话也没说,匆匆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白静怡愣住了,错愕的盯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内心瞬间掀起一阵愤恨的报复,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泪水刹那间就停止了,她紧握着拳头,颤抖着双肩,皓齿里狠狠的露出了“李青衣”三个字…
天赐烦闷的关上书房的门,转过身子,就狠狠将一面墙的书柜全推翻了。
三爷听说高应天莫名其妙就从家中消失了,也吃了一惊,但没放在心上。但他却把张世才喊到了跟前,问起了这事情来。“高应天失踪的事情你听说了没?”张世才一愣,微微摇摇头,说道:“这还不清楚?老爷是从哪里听来的?”
“哼呵呵,高天赐带着下人找了一整天,还去巡捕房报了案。足不出户的人都知道了,你还不清楚?”三爷闷哼哼的笑了笑,抽着烟斗,好不悠闲的斜躺在烟榻上。张世才愣了愣,低着眉首,手心开始出汗。“最近都在打理府上的大小事儿,加上大少爷刚成婚,还有许多琐事要处理,所以没太注意外头的动静。”“高应天平白无故的不见了,真是令人生疑啊。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把戏?听说最近身子还不大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娶了个小娇娘而导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