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朝南站定,赫连宵起身,朝南说道:“主子,已经尸骨无存,属下已经着人好好清理场地了。”
“恩,去左相府收拾一下,将左相夫人跟人暗渡成仓这件事宣扬出去,要让即墨端确定夏春心生的几个孩子都不姓即墨。”想了想,赫连宵接着吩咐道。
即墨莲说过,夏春心极在意自己几个子女在左相府的地位,如此,他便让那女人死不瞑目。
至于即墨端,作为一个男人,着实失败,对不起即墨莲母女的,他一个不会放过。
朝南闻言,垂头,说道:“是。”
这回那夏春心即便已经到了奈何桥也无法坦然了,因为她的几个子女可是没一个会有好下场的,再一次,朝南暗想: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即墨大小姐。
第二日,京都传来一股谈论潮,其中心内容是左相夫人夏春心不甘左相思念清夫人,跟人暗渡成仓,不仅如此,左相夫人甚至想要收买左相身边伺候的小厮,企图下毒害死左相大人,此事却被那伺候左相的小厮禀告给左相,是以,左相夫人跟与她有染的男子私逃,如今下落不明。
在这第一则消息还未退色时,另外一则更惊人内幕被报了出来,左相夫人夏春心的两女一子均不是左相大人的种,而是左相夫人跟那暗渡成仓之人所生。
即墨端闻言,觉得头上绿云罩顶,他下了朝,匆忙请来太医院院首,又召集了夏春心的三个子女,准备好好检验一番,即墨端遣走了身旁伺候的人,是以,结果只有当事人知晓,然,从左相大人这几日的面满阴云中,众人已然将结果猜出了大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还在睡梦中的即墨莲丝毫没有觉出已经发生的事。
等她醒来时,天色早已转暗,月桂高挂,满天星斗正眨巴着眼睛,俯视着地上的渺渺众生。
即墨莲脑袋一时有些迷茫,她分不清此刻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刚刚发生的一切感觉如此真实,她还记得娘亲背着自己爬过普济寺的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她也没忘娘亲做的简单的野菜粥,刚刚的娘亲是那么慈爱,让她不忍放手,最后,即墨莲眼睁睁看着满面笑容的娘亲逐渐消失,眼底是释然,是对自己的放心。
“娘亲。”即墨莲惊醒。
下一刻,即墨莲突觉手上一暖,那双手的感觉在在梦中就是存在的,不曾消失过,这也让即墨莲对于娘亲的消失不像以往那般伤痛。
“醒醒。”赫连宵低声说道。
“赫连宵?”即墨莲喃喃地问。
赫连宵点头,轻声回道:“是我。”
“你一直呆在这里?”
“是。”
即墨莲点点头,突然不想再将所有事情都搁在心里了,即墨莲说道:“我刚刚梦到娘亲了,她这回终于笑了。”
以往每每梦中,即墨莲总会看到娘亲为她受伤,为她操劳,为她葬身野兽口中,每次醒来后,即墨莲心情总会失落低沉一段时间,这次却不一样,梦中的娘亲一直带着暖暖的笑容,让即墨莲这五年来一直紧揪着的心终于得以松缓。
赫连宵觉得心里酸酸的,他想了想,说道:“以后都会笑的。”
“恩。”对于赫连宵这种看似简单的话,即墨莲却很认同。
赫连宵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说道:“我给你穿。”
即墨莲挑眉:“刚刚你可是连脱都不会,这回确定你会穿?”
这些个繁缚的衣裙,穿起来更麻烦。
却见此时的赫连宵面上露出一种即墨莲看起来颇奇怪的表情,须臾,赫连宵这才闷闷地回道:“你睡着的时候我自己学了。”
“咳咳,你怎么学的?”即墨莲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我之前将它理开,不好系,然后我就穿自己身上,在系着就容易了。”赫连宵的声音越来也低。
穿女装这件事他从未想过的,好在即墨莲的衣服均是素雅的,倒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虽然仅仅几日,赫连宵做的事没有哪一件是惊天动地的,可即墨莲却觉得越是这种看似不起眼的事,越让她心动,哎,她心动了。想来不承认也不行了。
“赫连宵,我”即墨莲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喜欢了就要说出来。
却在这时,朝南在院子外面低喊道:“主子!”
“何事?”赫连宵手上的动作不停,他问。
“外面来了一个和尚,好生奇怪,硬要闯入王府,说是要找他徒弟,那人武功奇高,属下等怕是抵挡不住。”朝南也急,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也不敢来打扰。
赫连宵蹙眉,却见即墨莲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她一边起身,一边解释道:“可能是我师傅。”
“将他请到偏厅,我们就到。”赫连宵吩咐道。
“是。”朝南闪身离开。
赫连宵向来说到做到,既然要帮即墨莲穿衣服,他紧拿着衣服不放,看的即墨莲只能妥协。
原以为需要挺久才能穿好,却没想到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