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从雄光宝殿内杀出一个少年人来,剑势如龙,稳固若山,正面破向聂飓。
聂飓微微愣神,旋出黑气,当声脆响,于那长剑抵触。本来他想着一击之下,来者必然被震飞,可不想此人竟是后劲制人,又一股仙气袅袅逼来,直撄其锋。
聂飓一个重心不稳,差些退后两步,连忙加强气势,黑气震窜,又是“当”一声,终将来者震退。
能够让聂飓差些吃个闷亏,而且还是长发飘逸的少年,剑法中又带着涔沄派的影子,温晓梦心中已冒出一个人影,但仔细一看,确不是那个人。
而是一位俊中带稚的少年,温晓梦也见过,关系还不错,正是左泊。
不过,他之所以适才能够发出强狠的一招,全因那招出其不意,犹若五岳嘣力,正是涔沄五式练得越久,力道越强的格飨式。
左泊资质平庸,但胜在能吃苦耐劳,受古清赞赏,开始学习格飨式,而后古扬接任掌门,他以前也是格飨式的修炼者,并悟出一个道理,将格飨式拆分为暮月式、朝阳式,这样一来,学习起来事半功倍。
左泊就是在这样的学习下,领悟出此招的厉害性,只不过就那突如其来的一招惊人罢了,若聂飓全力施为,他仍是抵挡不住。
聂飓虽是一惊,但对手实力有限,又是微微一笑,道:“好家伙,连涔沄派也来插手了。”
左泊本奉古扬之命,来此送信,确遇到这等难事,身为涔沄弟子的他,自不会袖手旁观,虽然明知不敌,确要与玄灵寺共存亡。对寂善大师点了点头,二人分左右二路,金白灿光杀去。
“多一个人,便多一个尸体。”聂飓怒骂一声,踏步迎去,所过之处,尽是脚印,左掌迎击寂善,右刀拼打左泊。由于实力悬殊过大,聂飓打得一气呵成、凌厉连贯,左泊、寂善连连倒退,最后竟被逼到雄光宝殿门口。
金奘袈裟金光暗淡,几乎已被煞气所覆盖,在难发出点滴佛光气息,而左泊已是气喘吁吁,看来那格飨式虽然厉害,但他年纪尚轻,不能完全发挥威力,加上极度损耗内息,已到达极限。至于那些玄灵寺弟子功力浅薄,多为年轻沙弥,也是不堪一击,被气浪震飞摔昏。
眼看聂飓要冲入雄光宝殿,无人能够阻拦,只见殿内金光大盛,一道佛祖幻象带着笑容忽然涌出,打了聂飓一个出其不意,鬼神泣血刀立前而挡,确是难挡锋芒,颤身退后,双足掠处,留下两道深深的拖痕。
温晓梦眼看情况不对,轻奏泪梦邪笛,音调成型,鼓舞冲涌,与佛祖幻象抵触炸散,一同化为乌有。
“能够发出如此佛法无边的金光,想必是青定禅师吧!”温晓梦扶过聂飓,轻声问道。
从雄光宝殿内也淡淡传出声音:“能够轻轻吹奏一音,便将金光抵消,说贫僧佛法无边?谬赞了,谬赞了。”
以实力而言,聂飓并不输给青定禅师,只是适才一击来得太过突然,淬不及防,聂飓怒骂道:“一门方丈确在殿内做缩头乌龟,有种出来,咱们单打独斗。”
青定禅师简单几句话如佛祖亲临,不同凡响,直给玄灵寺带来气势,那些沙弥和尚听到聂飓辱骂,均是纷纷指责。
聂飓易爆易怒,气的七窍生烟。
而温晓梦向来冷静,终于逼得青定禅师出手,当即道明来意:“玄灵寺弘扬佛法,以仁慈济世救民,小女子心中只有佩服,更不敢造次,只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有些事还需要青定禅师指点一二。”
青定禅师已隐约猜到她要问什么,但仍是明知故问:“温施主所问何事,贫僧若是知道,定然相告。”
“知道,您一定知道,若连自己祖宗基业在哪里都不知道,这玄灵寺方丈一职也就当的太失败了。”温晓梦露出一笑,甜美动人,直让那些年轻和尚都有些血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