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指点。”
三人齐声道:“是。”
而后,三人开始各自练习,令狐轩资质颇高,不多几日便找到窍门,越记越多,百招剑式只在一日便强记心中,真印证派中人对他的评价,博闻强记。
沐若水也是资质上佳,几乎与令狐轩步伐一致,最多差上些许。
云吾梦则每日对着那千余文字昼读夜诵,强行记下,但求倒背如流,也不愿错漏一字。连续两日,云吾梦已能大致默诵,不过古清随时抽查他,他也不敢囫囵吞枣,背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背的想吐,总算字在脑中,记忆犹新。
这禁道洞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来到此地,心境自然而然放松,似乎天地间在没有什么事能左右他们,一心投入打坐、修炼、记剑之中。
无怪乎古清时常闭关也不觉时日匆匆,若真的练到兴致,练到紧要关头,只怕待上三五七年也不觉惊异。所谓的窗明凡净、物我两忘不正是这个意思吗。
到得第三天。
“……梦转乾坤,乾坤转实,实转幻境,幻境转气,气转天地,天地转精,精转翀虚,翀虚转空,空转须臾,须臾转惊,惊转日月,日月转星,星转墨斗,墨斗转无,无转太真,太真转梦。”
云吾梦斜着脑袋想了想,道:“没了,绝对没了,已经一字不漏的背了十遍,没有一遍是错的,可以放我下山了吧。”
古清脸露喜色,连拍云吾梦肩膀,道:“好,好孩子,他果然没看错人,千余字,真的是一字不漏,你去吧,记得日后要赶回。”
云吾梦大喜若狂,道:“我一定记得,你给我的玉佩我随身携带,洗澡也带着。”
古清和悦而笑,道:“记得下山后,隔三差五便要默诵一次今日所记的口诀,知道吗?”
云吾梦点头道:“是。”续而对令狐轩道:“令狐大哥,我先去了,你好好记招吧,以后回来在跟你一起学习。不对,可能我回来你都学会了。”
令狐轩叹气摇头,对他的离开始终有点遗憾,忽忽不乐的道:“你执意下山,我多说无益,江湖险恶,你要小心行事,还有,那个思馨姑娘并不简单,你要小心提防。”
云吾梦干笑一声,他可不敢明言思馨就是众神教的人,转而又对沐若水道:“沐姑娘,我去了,那夜,谢谢你的伞。”
沐若水剑挺步止,但并没有转过身,只是微微点头,道:“一切小心。”看似冷淡的关怀,没有色彩,没有情感,但当云吾梦离开禁道洞时,她的心确好痛好纠结。
愁肠已断无由醉。
何人把酒未深幽?
她的内心激荡翻滚,如同打翻五味罐,已不知是何滋味。眼睁睁看着云吾梦出洞,他确如僵硬的石像干在那,怕是今天在无心记招了。
云吾梦出得禁道洞正直朝阳东升,斜照屋堡,引起霞光万丈,将汨山暴露之地,照的明明晃晃,煜煜刺目。
云吾梦入洞三日,看惯黑暗,面对朝阳还有些不适应,运出内息保目,才稳定下来。
涔沄派内不可御剑而行,他只好原路返回,先来到翠月台,将行李收拾打包,又与左泊、仙霞子、莫俊之道别,这才出了山门。
回头望去,涔沄派三个大字依旧刚健沉稳,浩气外放,不知陪伴涔沄派多少年,不知道有多少求道者在它胯下度过,直至学艺有成,下山除妖,结婚生子,百年归老。
云吾梦暗想在涔沄派这段期间,发生了不少事,遇到了沐若水,解释了五年前的事,遇到了万鸣宇,可惜不能相认,还认识了古清、莫俊之这两个他尊敬的人,有苦有笑,不禁言道:“不久我便会回来。”
这才御剑离去,在空中化为一缕流光,越过千山万水,飘过罗列群峰,朝北海而去。
他的御剑之术已能驾驭的娴熟自如,在空中不摇不摆,起伏有序,尾部留下的白气,仿佛是一根长线,在云层之中出入无间,穿针引线,欲将千朵祥云串联起来,形成赏心悦目的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