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这女子只是将万毕离打昏在地,云孤昊关心则乱,只当自己的好兄弟已经被打死了,哭丧着脸怒骂道:“贼女人,恶女人、毒女人、狠女人、辣女人……”
女子连忙解释道:“我没……”
还没等女子说完,云孤昊继续骂道:“杀人不眨眼,你这女人蛇蝎心肠,不得好死,定要你全家偿命。”
女子火冒三丈,划出长剑,直指云孤昊咽喉,怒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云孤昊心有丧友之痛,此生已无牵挂,连忙道:“你做得出,还要我重复吗?”
女子见他威武不屈,又怒骂自己,心中大是不快,反讥道:“是我杀他怎样,你们搞清楚,是你们偷袭得我,不对的是你们。”女子为让云孤昊心中痛苦,将错就错,故意承认罪责。
此一招果然有用,云孤昊怒目圆睁,那稚气的脸庞出现从未有过的狰狞,站起身来说道:“你说什么,你擅闯民居,还是我们不对,立刻向万鸣宇道歉,立刻。”
云孤昊平日说话轻言细语,此时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比起昨天遇到的猎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吓得女子聚出一缕剑气于剑尖,插入云孤昊口中,只要稍一用力,便能贯穿脑袋。
女子道:“你敢往前一步,你……”
还没等女子说完,云孤昊故意往前一挺,这一挺可要命的紧,他口中突然喷出鲜血,舌头被剑尖上的剑气连根绞碎,从此与告别语言艺术。
原来白衣女子将剑气聚于剑尖,意在吓吓云孤昊,“那句你敢往前一步,你的舌头从此断根,”才是整句话的意思,哪知云孤昊性格迥异,只听了半截话便朝前走去,以至于酿成现今状况。
鲜血洒落田地,润入地底,仿佛在为良田施肥。
皓月当空,月光确是那么的微弱,反倒是血光,夹杂着舌肉的鲜血是那么的刺眼、耀目、伤心。
就连远处的牛也低徊惆怅,似在叹息这一段孽缘。
云孤昊这下可真的成了“血口喷人”,在田地翻滚挣扎,那种锥心的痛直让这少年翻江倒海的咆哮不止,那声音足以惊云逐月,足见其痛苦之深。
女子呆傻了眼,她年纪尚轻,虽然平日里调皮捣蛋、嬉戏玩耍,但都是小孩子心性,无伤大雅,可这一剑,当真毁了一个少年的一生,于惊也好、于怕也好,甚至是惭愧也罢,她就那么呆若木鸡的站着,一动不动。
飞蛾早已被吓走,地鼠也钻进洞内。两男一女加上淡淡的月亮与幽暗的良田,形成一幅凄凉的画,令人愁肠百转。
此时,月亮忽然被挡住了光芒,只见一身黑色风衣、脚踏步云长靴之人飘于空中,用那如蝙蝠翅膀的风衣遮挡了半丝月光,恍如一只蝙蝠王在空中飘荡。
黑衣男子哈哈笑道:“得教主之令,本想避过“涔沄派”,免起不必要的争端,没想到天意弄人、避无可避。”
他话一说完便即飞下,入地后,引起一阵尘风,将方圆数丈的田地夷为平地。
白衣女子惊恐万分,连忙退后,怒骂道:“你、你是“众神教”的人,邪魔外道,自命为神,实则是愚弄百姓的邪教,我涔沄派乃正道领袖,乃是你众神教之克星,纳命来吧。”
黑衣男子微微笑道:“不必着急,纳命的可是你。”只见他欺身靠近女子,左出右拙,连连数掌,掌中劲风如刃,每一招都可绞碎岩石、连根断树。
女子修为尚浅,哪是敌手,数招下来,已退无可退,一掌被打倒在地,田地顺势凹入地里三分。
这时候,由于动静巨大,终将万毕离的父母吵醒,万真与殷梅见云孤昊满口是血,又见儿子万毕离躺在地上,状若死尸,一时悲愤交集,泪如涌注。
他二人见女子也受伤在地,自然而然的以为是黑衣男子所为,不由分说的乱骂一通。
黑衣男子高傲得紧,平日里备受尊敬,此时被人侮辱,而且还是冤辱,怎能不怒,当下道:“好,我就送你们去见你儿子。”
一个跃身,跳到殷梅身旁,将其脑袋扭转三百六十度,一命呜呼。
云孤昊强忍伤痛,“呜呜呜”的怒叫着,脸上又多了两行眼泪。
黑衣男子显是心狠手辣之辈,大骂道:“哑巴还呜什么,连你一块宰了。”
说完又欲起身,而万真此时已扑了上去,一把抱住黑衣男子,吼声道:“小云,快走,留得性命,为鸣宇报仇。”
他留下这句话,显是要与儿子、妻子共登极乐,任凭黑衣男子如何捶打,他确越抱越紧。
云孤昊眼珠打转、身体微颤,带着愤怒、悲伤、凄凉扭头开逃,因为他明白,留下来无异增添死亡,来日又如何为万伯父、殷伯母,还有他的好兄弟万鸣宇报仇呢。
夜色朦胧,云孤昊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
待云孤昊逃走后,万真带着一丝安慰含笑九泉。
黑衣男子略带遗憾的说道:“哼,逃了一个。”
女子见他杀人如麻,不禁怒道:“众神教,作恶多端,有种留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