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个好姑娘,但若嫁进我们南家要守很多规矩,怕是你不会吃得消。”
南煜沉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他从西装内兜拿出两本结婚证砸在茶几上,“规矩都是人定的。”
郎倩瞅着上面结婚证三个字,面色煞白,她儿子要做的事拦也拦不住,“阿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同家里人商量?”
“还有商量的必要么?”南煜沉眉梢紧蹙,“妈如果实在看不惯,我们出去住就是。”
郎倩倏地起身,“你为了这个女人是连妈也不要了?”她眼眶愤然多出抹水雾,“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别的女人三两下就哄走了,她究竟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郎倩像颗顽固不化的石头,南煜沉心头烦躁不想和她说多,他抓住西子手腕折身要往外走,郎倩追过去攫住他,“阿沉?!”
西子挣开南煜沉的手,“伯母……”
啪——
郎倩要抡在西子脸上的手掌被南煜沉一把捏住,“妈,你要打她就是等于在打我。”
“阿沉,你们的事妈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南煜沉唇角微抿,“等妈什么时候答应了,我再带西子回家探望。”
他这意思,是以后都不回家了?
郎倩接受不了,“儿子啊,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妈的感受?你娶这么一个毫无门第的女人,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南家该是白水市多大的笑话?外面那些早就等急眼的狗仔记者睡觉还不都得笑醒?”
她一双儿女,一个硬要嫁给个病息奄奄的男人,一个非要娶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多大个事儿镇压不了!”南藤耀一张报纸拍在桌上,“我们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在闹腾,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嘲笑的笑话?”
郎倩双手捧着脸哭泣不止,家里居然没人向着她,南子妤抱住她双肩安慰,郎倩叹口气,“罢了罢了,随便闹吧,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了。”她抹了把眼泪,有些伤心过度,“我让陈管家把阿沉的房间重新收拾一下,住下吧,都住下吧。”
郎倩摆摆手,被南子妤搀扶着回了房间。
西子本不愿住在南家,可这节骨眼上,他们若是走了,指不定郎倩会闹出什么事,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已经是郎倩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吃晚饭的时候,郎倩没有下楼,南子妤亲自上去喊过她两回也没用,郎倩这会在气头上,不管谁说什么都没用。
西子左手握着筷子,南藤耀见她没怎么吃,“是菜不合胃口?”
西子回过神,勉强挽唇,“没有,伯父。”
南藤耀笑了下,“还在叫伯父?”
西子侧头看了眼南煜沉,他正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他眼里的光线很柔和。
女人抽回眼,斟酌再三,开口喊道,“爸。”她从未想过,某一天,这个字眼还会从她口中听见。
南藤耀笑的慈目,南子妤凤眼望过来,很轻的叫了声,“大嫂。”
西子还不太适应,无端端就多出几个家人,她觉得像是在做梦。南藤耀看着她时眼里没有任何排斥与敌意,西子从小缺失父爱,对南藤耀自然有了层敬意。
夜里,西子洗完澡后独自坐在电脑前上网,瞿吻儿遭人强暴的消息铺天盖地,她瞳孔睁大,回想着南煜沉之前说的替她报仇,女人头部传来阵贫血的晕厥。
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女遭人奸害,这该是多大的羞辱?西子能够感同身受,她的第一次被南煜沉下药掠夺,若不是想到顾芸芯这个精神支柱,她早就选择自杀了,那种精神与肉体的巨大折磨,一般人难以想像!
第一次就被人强暴,瞿吻儿这辈子都会笼罩在这种对性的极度恐惧下!
西子并非善类,瞿吻儿心肠歹毒该遭千刀万剐,若当初赵妈真有那贪念,这会新闻的女主角就该是她,可她到底是有过一次类似经历的人,当初从南煜沉床上走下来时,她哪怕神情恍惚还要承受这种莫大痛苦!
西子贴在鼠标上的青葱五指有些颤抖,淹没在时间洪河里的记忆慢慢闪过,对南煜沉那种憎恨爬上眉梢,她呼吸变得局促。
男人自南子妤房里出来,两人谈有个把钟头,南子妤嫁去瞿家的态度极其坚决,南煜沉没有劝住。
他神色有些沉重,脱下外套扔在一旁,南煜沉走到沙发前点了支烟。王姗起先加过西子QQ,两人一直没多大交涉,这会见到西子在线,女人在屏幕那端破口大骂,发来的文字要多恶毒有多恶毒,西子觉得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把王姗拉黑。
南煜沉脚踝搭在另一条腿上,整个身子慵懒的枕卧于沙发背部,夹着烟的右手横在扶手外。
“西子。”他喊了声,修剪整齐的指甲盖弹了下烟蒂。
西子同齐琴聊着QQ没理会他。
齐琴发来个花痴表情,“西娃,我男神何在?”
西子敲回两个字“抽烟。”
“好性感啊!”
西子真心受不了齐琴这模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