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沉哥铁定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看上这种口蜜腹剑的女人,也不知她从哪儿得知爸当年在外面……她说我嫁入南家只会重蹈覆辙,步您的后尘!”
“胡说八道!”郎倩急得双眼通红,对于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瞿吻儿字字诸暨,句句说的她剜心。
“是吗?”西子目光如炬,丝毫没有半点畏惧“瞿小姐,我真是这样打电话同你说过吗?”
瞿吻儿退到郎倩身后,“妈,你看她这样子有多凶你就知道了。”
郎倩听不得旁人挑唆,她冲守在旁侧的几个人使个眼色,“还不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
“南夫人。”西子有话要说,“我有没有找过瞿小姐麻烦,你让人到营业厅查查我手机的通话记录就该真相大白。”她把牛仔裤兜里的手机递给郎倩,瞿吻儿伸手拍向她手心,西子电话狠狠摔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你不用装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些事到底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最清楚!”瞿吻儿搂住郎倩双肩,“妈,她住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沉哥一直护着她,我还敢说什么啊。”
“岂有此理!”郎倩眼里有股浓浓火焰燃烧,“我们南家正房少奶奶还怕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狐狸精不成?”
两名男子架住西子胳膊,郎倩一声令下,“你往后若再敢缠着我儿子不放,我打断你的狗腿!还不把她扔出去!”
“南夫人?请您听我把话说完,南夫人?南夫人!”
西子被两个男子架出大门,两人双手用力一抛,女人直接摔下半米高石阶。西子疼的一声闷哼,两只手手肘处擦破了皮,她捂住一圈圈胀疼的膝盖,试了几次也没站起来。
瞿吻儿冲到二楼把她的衣服全都抱下楼来,撑坐在地上的西子冷眼睨向她站在台阶上的身影。
瞿吻儿把所有衣服丢在她脸上,“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再多做纠缠!”
西子一声冷笑,“这句话应该是我冲着你丈夫说。”
“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居高临下,“能够像我一样直挺挺站在这里的人才是胜利者,看看你现在狼狈不堪的样,西子,你拿什么跟我斗?我一脚就能踩的你粉身碎骨!”
西子咬着牙,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她缓缓转个身,想走,瞿吻儿不让,“把你穿过的衣服一起拿走,我省得还要消毒!”
西子没理她,她顶着两条摔破的膝盖,一瘸一拐走向皇俯濠庭阑珊门,瞿吻儿跺着脚喊了她几声,西子权当恶狗在嚎。
她们人多势众,她不能硬碰硬,最好的办法就是默默离开。瞿吻儿到底是名正言顺的正牌老婆,西子这种身份永远站不住脚。
也好,离开也好,反正她迟早是要走的。
瞿吻儿知道西子走不得,她若一走,南煜沉保不准会怎么弄她,这事儿必须得想个瞒天过海的法子。女人冲着西子背影冷哼一声,她折身进屋。没想到,方才被她拍在地上的手机,西子来不及捡走,这好被眼见的瞿吻儿给看见。
她把电话藏到包里,郎倩在二楼,她让人把西子所有的物品打包扔出去。瞿吻儿来到她身边提醒,“妈,这事不能让沉哥知道。”
“都这样了,能不知道么?”郎倩心里有气没消,“再说,我儿子还能为了个女人跟我闹不成?”
瞿吻儿心想,你儿子不会跟你闹,但是能放过我么?
女人一脸委屈,“妈,沉哥要是知道我赶走这个狐狸精,那我们之间还能建立起感情么?”
郎倩心软,想想也是,这事儿不能让阿沉怪到吻儿头上,她还等着抱孙子呢,夫妻感情不和可使不得。“那我们该怎么做?”
眼见着郎倩上钩,她俏颜堆笑,“我们就伪装成是她幡然醒悟,自己离开的。”
郎倩斟酌再三,觉得瞿吻儿说的再理。
赵妈回到皇俯濠庭时,屋子里的人已经离开了,她把菜拿入厨房,“西子啊,我们今天中午包饺子吃。”今晨西子起的早,非说要亲手熬粥,赵妈才有空提前把菜买回来。
楼上没有传来答应,赵妈也没多大在意,她想西子定是在屋子里上网,平日里西子比较宅,如果没个什么事很少出门。
她却不知,西子这会早去了医院。
医生在她膝盖上敷了药,女人两条腿的膝盖乌青红肿的吓人,医生帮她消过毒,打了一针破伤风。还好胳膊肘只是擦破了些皮,没什么大碍。
付过医药费,西子手里拿着药走出医院,她被赶出来的时候钱和手机全都落在家里,现在全身上下仅剩十多块。
西子没地方去,又不想麻烦齐琴,依着齐琴的脾气要知道她受欺负,准会拿着菜刀冲出去。
女人坐在公交站牌的等车凳上,有宽松牛仔裤裹着,看不出伤痕,只是她脸上有明显的五指印,很狼狈。
西子垂着头,直到一抹刺耳的刹车在她耳畔响起,女人这才抬起头来。
她对上一双眼睛。
一双,笑意满满,却又精邃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