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程度。
配上张骞嶙在景落的地位,和他平日的人品,有这样奢侈的举动本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那两个明珠竟是被从中间开了口,如同普通珠子一般被串在彩绳上。
这般做法就等同是毁了这珠子的价值,是他真的奢侈至此,还是?
此时,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其中的一颗珠子上,来回的抚摸,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如此来回,似是不经意的动作,但合上那阴沉而慎重的表情,则让人的心不由随着他的动作紧张起来。
半响过后,他一手握着那颗珠子,将它从方才被固定的地方往下拉了几分。如此,那明珠方才待过的地方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手中的珠子被随意的放开,顺着那彩绳飞快的滑落。名贵如此的明珠此时像是被他丢弃的杂物,而他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一处。
正是方才固定明珠的地方,此时明珠已经被他丢弃,露出一截作工极其平凡的玉。不过筷子粗细,两头用铁勾与彩绳衔接。
在普通不过的成色,看那大小,该是为了串在那颗明珠。但若以为那只是个简单的配饰,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只看张骞嶙此时的神情便知这一定是极其重要之物!
果然,只见张骞嶙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握住那截玉,一手握住与那玉衔接的铁勾轻轻一拉,就将其轻松的拉了出来。
原来这玉是被打磨成了空心,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就更加说明了这其中定然藏着什么不一般的东西。
只见他面色谨慎,不自觉中更有几分紧张的味道,让人越发对那小小的一截空心玉感兴趣起来。
他却并没有直接将那玉取下来,而是对着光,微眯了眼睛细细去看那玉的空心处。
半响,似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常年倨傲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颓废之气。
转而失神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怒意,越来越强大的怒意渐渐吞噬了方才那一闪而过的颓废。
伸手握住另一边的一颗明珠,手中一个用力,那明珠瞬间四分五裂。价值连城的东西,瞬间被毁成碎沫。他看着这边藏在空心玉中的那一粒小小的红色药丸。脸上逐渐有了一抹笑意。
那笑,狠绝而嘲讽。
只偷了七日香的毒,却不拿七日香的解药?难不成还是等着他亲自去送解药救那古胜云的女儿不成?可笑!他就偏不如他们的愿,否则,外人还当他是怕了古胜云!
是的,这是他珍藏了多年的七日香。两颗明珠,一方是毒,一方是药!他以为那些人时时刻刻盯着的是他的藏宝库,所以他将这东西明目张胆的放在自己的眼前,他以为这样就能骗过那些人的眼睛,但很显然……他错了!
手无意识的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足见其此时手中的力道之大。
松手之时,方才那截玉,连同那玉中的东西一起化成粉末。嘴角扯开一个更大的笑意。
既然他们想要寻死,那自己怎能不成全他们?!
是夜,朦胧的月光静静的酒在青石板的路上,让这夜色更添一分朦胧之美。
张府内,月光下有着两道模糊不清的剪影。一人背手仰望星空,一人低头侯在身后。犹如修罗地狱里的声音响起,不带一分温度:“相爷有何吩咐?”
“血洗古府,一个不留!”简短的八个字,不容缓和的命令。让那低着头的人,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张骞嶙。
血洗古府?在这个时候做这件事不相当与引火烧身?相爷为何如此沉不住气?就算是要杀,也该是等到这件事的风头过去才是。现在景落城谁人不知丞相府与古府刚刚有过过节!
久不闻那人的回音,张骞嶙缓缓转身冷眼看着眼前之人,嘲弄的话语随即而出:“怕死?不敢去?”
他当然知道眼前之人的迟疑是为何。可是,他张骞嶙一生怕过谁?
老早就想动那古胜云,却不想竟是他敢先动到他的头上来。
七日香再明日才会发作,但若古须眉死在了今晚,那她就是被人谋杀至死,谁还管她中的是什么毒?反正,中毒一事不是已经结案了么!
眼中露出阴狠的必杀之气,今晚,古家的人都得死!
果然,人压抑的久了,一旦爆发就会完全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