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而他手中端着的正是那日的害古须眉出事的豆芽。
“卑职参见各位大人。”何世清先是朝主审的方向行了一礼,一脸忧色。
“无需多礼,你可从这道毒菜中查出了什么?”苏旬享一抬手示意他起身,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下何世清的脸色更是难堪了几分,一脸愧色的说道:“回大人的话,卑职不才,没能查出线索不说,就连这菜中的毒性也无法确定!”
听闻他如此说道,堂下不由一片哗然,竟还有他查不出来的毒药?那这世上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查得出来了!
“这,这……哎呀!你怎的如此不中用!”苏旬享似是惋惜的叹道,深深的责怪。
从始至终,何世清都没有参与苏旬享等人的谋划,自然是不知苏旬享此时的责怪原只是假,心中一惊,脸色更因为羞愧而微微泛红。
几句话耿在喉中,想讲,却又不敢讲。
苏旬享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耐的朝他吼到:“你到底还想说什么?”
在这邢部,苏旬享一向待他和善,今日竟露出了此等不耐烦的样子,让何世清心中很不是滋味。
佳名一世,也定不能毁在这一事手中,一咬牙沉声道:“虽不敢肯定,但这毒,很像是多年前曾风古王朝的……”
话到了嘴边还是有些吞吐,毕竟那三个字是禁忌。若他说出来,很可能会被降罪。
“你到底要说什么?”苏旬享的声音仿佛更加不耐了一分。而张骞嶙则是在听到他说到风古王朝之时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风古王朝早已不复存在,至今还让人有所顾及的,除了那七日香还有什么?
虽然那话他还没有说出来,但仿佛答案已经就在他的眼前。派去邢部的人始终没有回来复命,看来交给他们的要将这毒豆芽换掉的任务一定是失败了!
在旁人眼中七日香也只是意味着那让人惧怕的死亡传染,但对他来说,光是与七日香沾上一点边,便是景耀王能要了他的命的理由。
如今景耀王更是早已对他不满,这件事情看似与他无关,但谁知这背后有没有他在操纵?
心中想着在这个时候他该是不敢动自己,又见他始终不曾在这次的案件中说一句话,便算是消除了对他的怀疑。
而此时的何世清内心的挣扎也终于是有了结果,心一横就欲将那几个字说出来。
张骞嶙看着他的口型慢慢张大,几乎就忍不住要出口叫停。
“禀告大人,有几人在外求见,说是带了与本案相关的证人前来复命。”
适时响起的声音,不光是让何世清松了一口气,更是让张骞嶙松了一口气。
“请,快请!”此时谁还在乎一个医师没有线索的猜疑,既然抓住了那亲自动手下毒之人,那本案可算是已经到了真相之时。
“参见大人。”进来的几人,手中正压着那日从君子漠手中逃走的那人。
“堂下何人?”苏旬享装模作样的问道,余光看见张骞嶙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心中暗笑,脸上却依旧是那昏官的表情。
“这几位正是晚生的手下。”古清溯往前迈出一步,淡淡的朝着苏旬享说道。
然后踱步至张纤纤的身边:“姑娘请看,这人是否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可疑的伙计?”
张纤纤的心在这时不受控的突突直跳,慢慢转过身,朝那几人的方向看过去。
曾经她以为找到这个人就能真相大白,但今日这一审,她便知道事情远没有她想像中的那样简单!
看似是在审着她毒害古家小姐的案子,却处处都是案外话。看似荒唐,却又被苏旬享毫无逻辑的表面给掩饰的很好。
她似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些人,都在等,等着某一刻,有什么东西会发生。
眼前的人正是那日匆匆见过的那个可疑的伙计,她默默的点了头,知道不管这些人在打着什么主意,自己都没有说话干预的权利。
惊堂木再响一,苏旬享朝着地上没有表情的黑衣之人开口问道:“曾有人亲眼所见你有意谋害古家五小姐,对此,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