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风雨飘摇,我们置之不理就是,只要你想,每天都能这样无忧无虑,何人何事都不能打扰到我们,好不好?”玉华唇角挂着一分凉薄的笑意,声音却是温柔的能腻死人。
安心心思一动,柔柔的将身子贴的离玉华更紧,哝哝道,“好,天塌下来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压不着我们。”
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快快的发育成长,嫁给玉华,而玉华的愿望,也是能早日娶到她。
不管是时局变化,还是风云际会,都跟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战场本就是当权者的游戏,当中蕴含了多少摆上台面的棋盘,谁是执棋之手,谁是棋子,都在旦夕之间。
只要别来招惹她和玉华,就算有人想将天下摆成棋局,她都一笑置之。
安心忽然发现,其实人生并不像前世那样索然无味,也不像小山村中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
当生命中出现了那人随时牵动你心绪的人,即使是芝麻绿豆的平和小日子,也能过的有滋有味的。
林九音打了野味回来,远远的就看见两人你侬我侬的相拥,心下好笑,很解风情的找到一处河流,拾掇着打来的野鸡。
“世子,属下接到消息,乐世子早东凌的仪仗队先行到了南云都城,此时怕是马上就要到达了。”风扬飘身而落,垂着头不敢看亲密拥抱的两人,低声禀告。
“夜以继日,马不停蹄,日夜两千里,四天就是八千里,按照他的脚程,应该才入南云的地界,他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安心眸内闪过一道疑惑之光。
玉华垂下了眼睫,半响才幽幽的道,“乐正夕非同小可,或许他有什么别的打算。”
“你猜不透?”安心挑眉看向他。
“不过一两分。”玉华淡淡道。
“说说看。”安心饶有兴趣的道,她不关心时局之变,但这并不妨碍她看戏的心情,长夜漫漫,人生的路更是遥远,总要早点乐子慰藉寂寞的时光。
“他料定了我不会袖手旁观,这场战打不起来,但时日一久,拖延的时间越长,两国死伤无数,届时矛盾无法调和,战火不得平息,他提早一步缓和局势,就能挽救更多的兵士。”玉华眸光清凉,看不清蕴含的情绪,嗓音清淡。
“又一个悲天悯人的性子?”安心嗤笑,“乐正夕可不是老好人,担心百姓死活,单枪匹马去南云皇宫,他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皇族王胄有谁拿小卒当回事过?乐正夕或许心性不及夺嫡上位的皇子来的残忍,但也绝不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主儿。
他跟云轻相比,尚没有云轻的国之大义。
“主将是你父亲。”玉华本不想说,叹了一声,还是忍不住提醒。
安心扬了扬眉,唇畔嗤笑更浓,眸内闪烁着讽刺的光芒,似笑非笑的道,“你不会是想说,乐正夕觉得他没对娘亲施以援手,让我痛失母爱感到很抱歉,所以不想父亲受伤,免得他战死沙场,我会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虽然爷不愿意承认,但是十有八九是这样。”玉华语气郁郁,不悦之色显而易见。
“你别告诉我,乐正夕也喜欢我,凌亦痕对我倾心是因为老皇帝从小的教导,他抱着刻意的目的接近我,日久生情也能理解,但是我与乐正夕可没有过往,相见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安心轻晃着头,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是不是你五岁前跟他有过什么?”玉华想了想,温声道。
闻言,安心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耸耸肩膀,无所谓的道,“不知道,记不起来了,没有一点关于以前安心的记忆,不过,五岁还是豆芽菜呢,心智都没开蒙,能懂什么情情爱爱。”
“无论如何,以后不准接近乐正夕。”玉华清润的凤眸雾霭沉沉,推开安心的身子,看着她,缓缓道。
“知道了,知道了。”安心啼笑皆非的连连点头,这世上没有不带原因的示好,乐正夕和她仅仅是点头之交,交情实在谈不上深厚,对她来说,他只是一个路人,或者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
玉华这样看着她,眼中清晰的荡漾着不放心的神色,弄的她好像水性杨花招惹了好多男人似的,天知道,她多么无辜,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是难以捉摸。
玉华抱住安心,想着以后得找一条绳子捆着她,不让她离开半步,这样他的心才能安安稳稳的。
林九音烤好野鸡才回来,很听话的采取了安心昨晚说的良好建议,抹上了盐巴等调味品,不再那么难吃。
简单的用完早饭,三人继续赶路,这一行都是山间小路,虽然不见陡峭,但坑坑洼洼也不计其数,为了避免被溅一身泥泞,马儿放慢脚步,安心靠在玉华怀里,优哉游哉的欣赏着路边的野花。
入夜时分,风扬再次来报,第一场东凌小胜南云,安将军排兵布阵,折损南云先锋将军一名,杀敌一万,双方整兵,晚上继续对战。
凌云峰鲜血浸入土地,黑色的地表被血染红,变成暗黑色,散发着浓浓的血腥气。
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