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成功,哥哥一直没现身,估计是被老皇帝绊住了脚吧,京城中我完全可信的也就他了,老皇帝差不多堵死了我全部的出路,月弦掣肘了橙影和心宿,老皇帝用惠妃的死大做文章,一方面将武王府的人悉数收押,一方面制止哥哥来营救我,老皇帝还真是操神,行将就木的身子筹划了那么多计谋,除了你出其不意的赶来,每个情节都完全按照他的思路有条不紊的进行,似乎都没有一点纰漏。”
“还有一点。”玉华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道,“大婚时,乐世子喝醉了酒,在平王府歇息,不巧与八公主春风一度,既成事实!”
安心一惊,不可置信的道,“乐正夕与八公主?这招太拙劣了吧,乐正夕会醉酒?他就算真醉也不至于与八公主发生了关系啊。”
“皇上不想八公主与凌雨泽大婚,又不能让八公主成为东凌的皇后,他对我存有戒心,加上算计你的这笔账,我跟他注定有了间隙,算来算去,唯一合适的人选就只有乐正夕了。”玉华垂下眼帘,声音微沉。
“乐正夕是主动请缨还是迫于皇威不情愿为之的?”安心沉思了半响,乐正夕不喜欢八公主,不会迎娶她,再者,他不是会罔顾礼义廉耻,与八公主酒后乱性的人,但他对老皇帝忠心可鉴,难保是被老皇帝所逼迫,才会出此下策。
“自愿还是被迫,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已成,他和八公主有了夫妻之实,抵赖不了。”玉华道。
“没错,这短短的一天,老皇帝收获不小。”安心放弃了探寻的心思,转了念头,分析道,“我帮他算算,收回了城防军的大权,打压了平王府和武王府的诸多势力,将八公主和凌雨泽的婚事搅黄了,利用惠妃之死挑起了两府的隔阂,且将武王府的人都关进了天牢,一箭双雕,一举三得,都不能形容他的雷厉风行了。”
“莫要小瞧了皇上,能在三皇子中脱颖而出,最后斩获龙椅,君临天下,他从来都不简单。”玉华抚了抚安心披在身后柔顺的发丝,温声道。
“是啊,他唯一的错漏就是我了。”安心感慨道,“美人计还是很好用的啊,要不是我用袖箭射伤了他,否则等不到你赶来的时间,那可就玩完了。”
“念在你还懂得为爷保住清白的份上,你用美人计的事儿爷就既往不咎了。”玉华瞥了一眼安心得意洋洋的小脸,提醒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安心双手回抱住玉华,脑袋埋在他怀里,连连点头,咧了咧唇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遵命,夫君大人!”
“乖。”玉华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眸中温柔呼之欲出,“你还在我怀里,真好。”
“对了,你刚刚说,凌亦痕瞒住了你,你不知道他会回京,那你是怎么想到我有危险的?”安心倏地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玉华,疑惑问道。
“月弦前几日出京,你应该知道。”玉华目光闪过一道寒意,冷芒乍现,“他去的是灵山,找的是锦绣公主和安将军,算的是以他们为人质逼迫你就范!”
安心愕然,立即问道,“那娘亲和爹爹呢?有没有事?月弦有没有抓住他们!”
“你脑子进水了?”玉华屈指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轻笑道,“若是他成功了,在凌亦痕强人所难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威胁你了。”
安心干干一笑,关心则乱大抵就是这样,她中了情毒,誓死不从,月弦便拿平王府和武王府的认命来利诱她,软硬兼施,就是打算让自己答应与凌亦痕在一起。
她没答应,也不可能会答应,假若月弦那时已抓住了娘亲和爹爹,那他一定会借此威胁她。
平王府和武王府与她关联不大,她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观世音,又怎会牺牲自己去换得两府人的存活机会。
但娘亲和爹爹就不一样了,两人在她心目中,是亲人,是割舍不掉的骨肉亲情,如果他们真的被月弦拿来威逼她,她说不定真的会就范。
“月弦刚进入灵山,我就收到了消息,锦绣公主和安将军在灵山,那他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我意识到你会出事,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玉华温雅的玉颜漫上冷意,声音温凉。
“我自以为将爹爹送出城安排的万无一失,却不想早就被月弦洞悉了,可是我明明记得,他离开京城的时间与你去边疆是同一刻啊,难道故意掩人耳目?”安心摸着下巴,若有所悟的道,“我收到的消息是他被派往了南云,或许是办好了老皇帝交代的任务,想着顺路将爹爹和娘亲抓住?”
“不是。”玉华否决了安心的这个猜测,见她不解的看着他,轻挑眉梢,“因为将军府有皇上的眼线,你想想看,为何月弦刚回京,他还没去将军府见到易容后的千羽,他怎么就如此肯定安将军出城了?千羽有千面公子的名讳,这并不是沽名钓誉,而是他的易容术的确已经到了已臻化境的地步,月弦不可能短短几眼就能辨别真伪。”
“我明白了。”安心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有如铜镜般明透,试探着开口,“老皇帝在将军府布下了耳目,所以我和爹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他得知爹爹会出城,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