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心底哀嚎一声,身子软软的偎依在玉华怀里,告饶道,“我这不是想与你修成正果嘛,难不成也错了?”
“当然错了。”玉华哼了哼,目光落在她伤痕累累的手臂上,温暖如春的脸色顷刻间暴雨倾盆,“还是大错特错!”
安心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从手腕到胳膊肘一段距离,已经没有一块完好如初的皮肤,每道伤痕都深可见骨,肌肉卷起,一道道口子密布,格外的可怖。
“我根本就不疼,真的。”安心见他脸色不好,立即伸出手指朝伤口戳了戳,忍着痛笑道,“你看,都没什么感觉的。”
随着情毒被解了一半,痛觉也开始回来了,安心咧了咧嘴,强颜欢笑的道,“你就别摆出那副冰块脸了好不好?看着怪渗人的。”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在使劲的咆哮,好痛,真的好痛,手臂痛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先喝药,等我给你包扎。”玉华手脚麻利的帮安心穿好衣服,随即动手整理了一番自己身上松散凌乱的里衣,也不罩上外袍,微微提高声音,“风扬,端进来,将凝花露拿过来,还有干净的纱布。”
风扬应了一声,端着托盘走进来,目不斜视的将药丸放在小几上,继而出门去拿纱布和金疮药了。
“这回风扬打搅了你的好事,你怎么没将他关禁闭?”安心若有所思的看着风扬的背影,清声问道。
“因为是爷特意吩咐的。”玉华道。
“为什么?”安心一怔,每次亲热时,只要有人打扰,他就恨不得将那人大卸八块的模样,这次居然还特意吩咐风扬,在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出声制止了天雷勾地火的耳鬓厮磨。
她不明白玉华的用意。
“爷可不用给人当解药。”玉华闷闷的道,他要自己的女人,也得是在双方神智清醒的前提下。
‘扑哧’安心忍俊不禁,联想起她和玉华定情的那一日,自己也是种了情毒,想让他来解毒来着,他死活都不肯,两个人还差点闹崩了,后来她才懂他为什么不要她,与今日的状况何其相似啊。
“凝花露是什么东西?”安心坐在床上,倏地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是治伤的灵药吗?”
“修复疤痕,消除印记的。”玉华道,左手的指尖突然溢出一抹气线在右手心中一划,鲜血四涌,伤口对着药碗,滴落成线的血液混在黑漆漆的药汁里。
“玉华,你做什么?”见状,安心睁大了眼睛,又气又恼,吼道,“你给我住手,我不会喝的!”话音还未落地,安心的身影如旋风般闪过,刹那就到了玉华身边,强横的拦截住他的动作,小手捂住他正泊泊冒出鲜血的右手。
“你混账,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很感动吗?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玉华,你真是混蛋…”安心一边用手捶着他,一边手忙脚乱的给他止血。
“别哭了…”玉华见安心眼眶中隐约闪着泪花,顿时心疼,空闲的手轻柔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安心兀自流泪,扯下裙子的衣摆,将他的手来来回回缠了好几圈。
“我说别哭了…”玉华手足无措,看着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都止不住,霎时心慌,软语道。
安心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的瞥了他一眼,猛地转过身子,留给他一个僵硬的后背,声音嘶哑着道,“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跟你说话!”
“乖,别气了。”玉华伸手圈住安心的纤腰,下颌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侧脸轻轻的蹭着她的小脸,温声道,“只是一点当做药引子罢了,不碍事。”
“那也不行。”安心摇摇头,任由眼泪肆意流淌,固执的道,“我总是受伤…总是要你伤害自己来救我,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对我太好…让我老觉得亏欠你…这辈子都还不完…”
“还不完最好。”玉华将安心的身子钳制在怀里,语气轻软,爱意流转,“这辈子还不够,下辈子再还,生生世世,你都是爷的人。”
“贪心。”闻言,安心气恼一扫而空,嗔了他一眼,“敢情我连下辈子都预订给你了?”
玉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没错,不止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无止境,无休无止,你只能是爷的。”
“霸道。”安心轻叱道,“别跟我说话,烦着你呢。”
“好啊,你还没跟爷大婚,就嫌弃爷了?”玉华佯怒道,薄唇贴近安心的耳畔,猛地含住她的耳垂,轻柔的啃咬。
“情毒可没解完…你要不想被拿来当解药…就别玩火…”安心动了动身子,想避开耳边的酥麻,如兰的气息若有如无的缭绕着,熄灭了大半的浴火又腾腾的燃烧起来。
“爷就是喜欢点火…”玉华禁锢着她不让她动,唇齿微微用力,声音低沉。
“没有灭火器,小心玩火自焚…”安心被磨的难耐,细喘吁吁。
“唔…”玉华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安心感觉到他不老实的手胡乱的游移,脸红了红,小腹处的火焰隐隐有控制不住的情况,她打开他的手,叱道,“别闹,我手还受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