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痕…我求你…不要…”心中被绝望笼罩,安心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丢掉尊严,哀求道,“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与你在一起…”
“不喜欢我?喜欢玉华么?”凌亦痕唇角噙了一抹残忍的笑,手臂无意识的收紧,将她的身子牢牢的禁锢在他的胸前,软玉温香,心情大好,“我说过的,不会放手!”
凝视着她被泪花浇灌的睫毛,凌亦痕怜惜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语气轻柔,“乖,心儿,这一辈子陪着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疼你宠你,给你无上的荣华,和别人永远企及不到的地位,你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既然如此…”安心回抱住凌亦痕的腰,声音软绵绵的,销魂蚀骨,凌亦痕心神一荡,见她小脸红潮遍布,眸光迷雾蒙蒙,以为她终于敞开心扉愿意接受他,不由大喜,正待说什么,猛地腰间传来刺痛,眼中顿时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手臂一软,放开了安心。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安心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了凌亦痕,温软的声音一改,清冷森寒,在深夜中越发凉意入骨,她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臂上划了几道深深的伤口。
迷糊不清的理智回复了几分清醒,眸光森森寒意的看着大惊失色的月弦飞身接住凌亦痕,他小腹上正插了一只短小的箭矢。
安心拉开了衣袖,一截滑如凝脂的肌肤露了出来,手腕上的袖箭紧密贴合着,一套袖箭,一般都是三根箭和一个袖筒组成,四寸小箭,射程一般在十五米左右,袖箭箭尖带着倒钩
,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郡主,你…”月弦看着站在月光下,蓝衣染血,表情不温不火,面容冷凝的安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安心慢悠悠的拿着匕首,时不时的在自己手臂上划伤几道深可入骨的伤口,单薄的衣料被划破,鲜血涌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靠着这稀薄的痛楚,安心艰难的熬过情欲的侵袭。
凌亦痕躺在月弦怀里,面色沉痛的看着安心,心口的痛意几乎淹没了他所有的思想。
痛觉神经渐渐麻木,安心好整以暇的一下接着一下的在自己手臂上制造着伤口,看着两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平静无波的道,“我这个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下九流的招式在我身上不管用,如果这个时候凌亦痕还能一柱擎天,与我同房的话,就来吧。”
月弦目光落在那只短小精悍的箭矢上,伸出手握住箭羽的尾端,想试着拔出来,但刚刚挪动一丝位置,凌亦痕就忍不住的闷哼,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除非你想看着他肚子上破个大洞,肠子都流出来,你尽管拔好了。”右手一挥,匕首扎进肌理,安心并不急于拔出来,而是轻轻的摇晃着匕首顶端,锋利的刀尖翻搅着血肉,她倒抽一口凉气,强行压下了这一轮的欲望。
月弦转眸看向安心,她两只手臂已经被划烂的不成样子,但她脸上却不见半分痛苦,眼神清幽,隐约可见眸底最深处跳跃的火焰,明明是绝代风华的仙子,却给他一种地狱修罗般的感觉。
安心叹了一口气,浴火袭击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了,不过两分钟,就卷土重来,她看了一眼两只手臂,好像没地方下手了,心思一动,认命的拿起匕首往大腿扎去,冰凉凉的一个激灵,暗沉的眸光恢复清明。
“你宁可一而再的伤害自己,也不愿与我在一起么?”凌亦痕瞳孔紧缩,看着安心没有一丝犹豫的动作,忍痛开口。
“对!”安心想也不想的就道,“我心如明月,玉华就是我的明月,既然今生认定他是我的夫君,那我便身心如一,永不更改。”
月弦手足无措的看着凌亦痕连续吐了几口血,一时间忘了他会医术的事实,焦急的目光转向安心,“郡主,宁小王爷是有错,但他错的原因也只是太喜欢你了啊。”
“喜欢就是原因?”安心讽刺的笑道,“那我想杀人放火,烧杀抢掠都可以归结于难言之隐?找借口都找的这么无力,我以前还真是高看你们了,以为你们就算和我不是一个阵营,但起码高风亮节,举止有度,不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儿,现下我才明白,你们就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说着,又给自己一刀。
她对敌人不会手软,对自己也是。
月弦无言以对,看着凌亦痕唇角流淌的黑色血迹,立即意识到箭上被涂了剧毒,后知后觉的想起他身上带了治伤的灵药,手快速的揣进怀中,掏出了许多五花八门的瓶子,简略的分辨了半响,取出几种药丸塞入他口中,又在伤口上抹了些止血和解毒的药粉。
“解药给我…不然就算我死了,凌亦痕也得跟着我陪葬…”安心头脑又开始迷蒙起来,自残也没了效果,且随着失血过多,思考的能力也逐渐消失殆尽,眼前两人的身形变得模糊,影影绰绰的如两团影子般朦胧,使劲咬了一下舌尖,注意着分寸,生怕把自己舌头给咬断了,微微提高了声音,“箭上的毒是我自己研制的,只有我有解药,即使月家是制药世家,也只能延缓毒的发作…如果你不想看着凌亦痕死,就交出解药,一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