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安沐尘结结巴巴的我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安心揉了揉额头,看着安沐尘通红的脸有些好笑,他们年纪一般大,哥哥连十五都没满,行房实在是太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不发生关系也可以,稍微弄出点动静,在最后一步收手就行。”安心沉思了半响,想出来一个折中的办法,古代不是保守封建的吗?女子和男子单独相见,都会被说成私相授受,那何必非要有点实际性的关系呢?拉个小手,亲个小嘴,半褪罗衫,不就能解决眼前的难题吗?
安沐尘没说话,脸颊依旧残留着清晰可循的红晕,显然很纠结。
他看上去老成熟练,一板一眼,其实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罢了,遇到这种事,很难抉择也在情理之中。
“哥哥好好考虑。”安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这种事儿说出去不光彩,但事从权宜,不得不出此下策,也是无可奈何。”
说着,她就走了出去,手腕一动,招来了一把圆凳,抱着圆凳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见月弦仍靠着大树闭着眼睛,养精蓄锐,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下,在他月牙白的锦袍投下微熏的光斑,整个人显得温暖如春。
安心看着月弦,想着他和玉华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玉华是伪装过后的温润,在私下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坏脾气和漠然一切的情绪,也从不假以辞色,月弦是习惯以面具示人,不管在何时,他始终是那副温温吞吞,不急不慢的模样,再厌恶一个人,他也会耐着性子与人攀谈。
玉华看上去很好相处,待人接物都很知礼,但他骨子里却是个霸道,肆意妄为的人,做事全凭喜好,而月弦,他深受皇恩,只要是能达到目的,不论何种方法,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愚忠,安心脑海中突然浮出了这个词。
听到脚步声,月弦睁开眼睛,朝安心看来,温声道,“郡主可要去前厅?”
“不去。”安心想也不想的就道,将圆凳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懒洋洋的翘着木马腿。
“那月弦也不能观看大婚了。”月弦神色似乎颇为苦恼,浅浅一笑,哀怨的道。
“不能成的大婚,有什么好看的?”安心嗤笑道,“今日有血光之灾,我还是老老实实躲着才是上计,万一不小心衣上染血,冲撞了神灵,就不好玩了。”
“郡主还是谨言慎行的好。”闻言,月弦眼神微冷,轻浅的皱了皱眉,声音略带了一丝警告。
“实话实说。”安心对月弦的警告恍若不觉,凉凉的瞅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道,“本来想借鉴一下今日大婚的流程,看来是行不通了。”
“郡主是想和玉世子成亲了么?”月弦话音一转,目光蕴了一些浅淡的笑意,问道。
“是啊。”安心毫不脸红的点头,“差不多七个半月的时间,我就及笄了,能大婚了。”
月弦无语,看了一眼安心,没说话。
“心宿。”安心一扬眉毛,轻声开口。
月弦一怔,显然没想到安心竟然不避讳他就召唤星幽阁的人。
“心宿在。”心宿从暗处现出身形,单膝跪地的道。
“我不去前厅参加宴会了,你将婚礼发生的大小事宜都说给我听。”安心吩咐道,“事无巨细,都打听来,给我当消遣的乐子吧。”
心宿点点头,开始禀告,“平小王爷从平王府出发去行宫迎亲,一路上遇到两次刺杀,三次府中下人反戈,但平小王爷平安无事,已经到了行宫,现在估计已经在回王府的路上。”
“还有,皇上下令撤销了城防军的统领。”心宿又道。
“城防军的统领赵吏是武王爷的亲信吧?”安心想起了在大街上见义勇为的那一次,当时她准备惩处云青书时,就是赵吏赶来,拖延时间。
“是的,皇上说赵统领统率部下不严,光天化日,让草寇流匪进入天子脚下,行凶刺杀,实乃带兵不力,换了城防军统领的人选。”心宿一五一十的禀告道。
安心眸内的寒气上涌,老皇帝每次出手,都不同凡响,往往一招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暗藏玄机,用武林高手假扮成流寇刺杀凌雨泽,杀的了最好,杀不了,趁机将城防军的大权收回来,断了武王爷的臂膀赵吏,也是额外的收获。
“行宫那边呢?可还安然无恙?”安心目光有一瞬间的沉寂,看向心宿,淡淡问道。
“没传出什么消息。”心宿摇头道,“八公主已经上了花轿,应该无恙。”
安心挥了挥手,“再探再报。”心宿施了一礼,飞身离去。
“郡主好有闲情雅致。”月弦嘴角流露出丝丝缕缕的冷笑,意味深长的道。
“你若不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我,我会更有闲情雅致。”安心晃了晃小腿,悠然自得的模样,语气懒散,“月少主,成不成你给个准信,要是能成,我就回家睡大觉,就没什么好看的,要是不能成,我就留下来,敲锣打鼓的,肯定热闹啊。”
“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