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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0026.04(490) 经济战争(3 / 4)

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先摸了摸那颗琥珀,发现没有变热,才略微松了口气。既然不是苏妖妇就好办了,这地方正在江州和宁州之间,两边都是自己的人,打起来自己再怎么不吃亏。

渔夫披著蓑衣,手边放著一只鱼篓,半浸在水中,怡然自得地操著钓杆,看上去颇为惬意。

程宗扬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先不开口,就那么抱著臂膀打量著他。渔夫也不理会,坦然钓著鱼。片刻後,钓杆微微一动,渔夫手腕轻提,一条尺许长的鲈鱼脱水而出,在空中不停扭动。

渔夫从蓑衣中取出一柄镶金错玉的匕首,凌空一割,将鲈鱼尾部切开一刀,然後抖腕甩出鱼钩,将鲈鱼投入鱼篓。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就连鲈鱼脱钩也没有沾到半点手指。那条鲈鱼在竹篓中活泼泼的游动著,尾部不时淌出血迹。

只看那柄匕首,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东西。程宗扬对这装神弄鬼的家伙也不客气,口气不善地对他说道:喂,谁让你在这儿钓鱼了?

渔夫收起匕首,从容道:我家的渔池,自然任我来钓。

你家的?这大江都是你家的?你还真敢开牙啊。程宗扬道:江宁二州是萧家的地盘,小侯爷就是现在生个儿子,也养不了你这么大吧。

萧家不过是江宁二州的刺史,宁州境内的江河湖泽都是我的产业。

哟,口气还真不小啊。嘴一张就都是你们的产业了?还有没有王法?

渔夫朗声应道:不敢,正是君王所赐。

程宗扬噎了一口,过了会儿才道:谢幼度?

渔夫抬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丰神俊秀的面孔,微笑道:久闻程兄之名,今日才得相识。

他声音清正舒雅,相貌俊雅,年纪轻轻,风采比起萧遥逸也不遑多让,正是谢家的继承人,刚刚受职的建武将军谢幼度。

谢幼度说大江是他家所有并不是吹嘘,晋国境内的山河湖泽名义上归晋帝所有,出产归入内府,属於帝室的收入。不过晋国的世家大族多半通过赏赐,将其置於自己名下。宁州一带的江河湖泊,多年前就赏赐给了谢家。

谢幼度身为北府兵主将,晋国真正靠得住的,也就是他手下那些兵。现在朝野不宁,时局动汤,他哪儿有工夫跑到江边喝著西北风跟自己闲磕牙?

程宗扬沉下气来,索性盘膝坐下,今天天气不错啊,哈哈哈哈。难得谢将军有心情来江边垂钓,啧啧,收获不少嘛。

垂钓之乐,足以永日。谢某闲来无事,曾在北固山下凭流而钓,一日得大鲈四十七尾。谢幼度道:初冬时节,江鱼肥美,以盐佐之,便是佳肴。几句话虽然平淡,但他神采飞扬地说出来,既像是闲话家常,又别有一番打动人心的韵致。

谢幼度出身世家,年轻却不气盛,看得出是性情中人,令人不知不觉间心生好感。程宗扬笑道:这么多鱼你吃得完吗?养著多好,每条鱼都切一刀,天天吃死鱼啊?

谢幼度道:程兄但知活鱼之美,不知鱼鮓之美,别有妙处。

说著谢幼度拿木杓一捞,从篓中取出一条鲈鱼,然後拿过一块乾布抹净鱼上的水迹。旁边放著一只阔口陶瓮,谢幼度将鲈鱼放在覆瓮的陶碗上,操刀剔去鳞片,剖开鱼腹,然後连骨切成两寸见方的鱼块。他动作从容而富有韵律,刀锋起落间,鳞片纷飞,由於鲈鱼游动时已经放尽污血,鱼肉更显白嫩,不多时尺许长的鲈鱼便剖剃乾净。然後加上细盐、醇酒,置於瓮中。

只看这位谢公子剖鱼的刀法,就在自己之上。不但力道、方位妙至毫臻,难得的是这小子从头至尾手指都没有沾到半点污物,就把一条大鱼处置乾净。不知道他行事是不是也是这般手法。

程宗扬赞了一声,笑道:这鱼鮓的作法,不会是皇图天策府教的吧?

谢幼度将鱼鮓放入瓮中,用丝巾抹著手指道:程公子消息倒灵通。

谁不知道谢公子从皇图天策府一毕业,就找了份好工作。镇武将军——算是北府兵的总裁兼执行董事吧?

谢幼度偏头想了一下,莞尔道:程公子说法有趣。

你哪儿知道找工作辛苦。程宗扬开了句玩笑,然後打量著他,这么年轻就当总裁,即使在谢家,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

谢幼度眼中露出一丝伤感,他长啸一声,彷佛要抒尽心中郁气,良久才道:怎比得了艺哥?

程宗扬眉头微动,问道:你来找我,是因为谢艺?

幼度奉叔父之命而来,艺哥的尸骸已安葬临安,不好打扰。但艺哥的刀尚在尊处,还请程公子赐还。

谢幼度说的叔父就是晋国的太傅谢安石,他不称太傅,而说叔父,已经表明此行纯为家事。程宗扬不甘心地问道:就这个吗?

当然。谢幼度眼中光芒微闪,反问道:程公子以为呢?

程宗扬抱起手臂,我还以为你来帮我们打宋军呢。

谢幼度好奇地问道:程公子为何会有此想法?

江州再怎么说也是晋国的地盘吧?宋军大兵压境,你们政府军也不管?

贾太师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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