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顾云凰瞳光一紧,伸手勾上身前人的腰肢一揽,便将她直接扯到了他腿上,瑾玉顺势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大庭广众,注意点影响,嗯?”
话虽是这么说,她却也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你看看现在还有几个清醒的人。”顾云凰低笑一声,随即将唇凑近了她的耳畔,唇瓣似不经意地擦过,“都算是死过一次,嗯?确实有些听不懂,再次获得了生存又是什么意思?”
“你瞒了我那么多事,我有些秘密又有什么好稀奇的。”瑾玉轻描淡写道,“我的招魂曲可有进步?你得空给我指点指点如何?”
“你那么喜欢学我是么。”顾云凰笑道,“你真是——越来越喜欢捣乱。”
“我心情不好,谁倒霉撞了上来我就整谁。”瑾玉冷哼一声。
顾云凰挑眉,“为何心情不好?”
“这原本就是你欠我的。”瑾玉抬手揪上他的衣领,“假死骗我不说,回来一年你都死哪去了,一点信息不留给我,还是说我没来寻你你直接当没我这个人,好另觅美娇娘?梁王殿下这身份是不是太高级了些,总有美人前赴后继,你是我男宠的时候就没见有多少人跟我抢。”
顾云凰闻言有些无奈,一听这话便知她又想翻旧账。
她分明是对苍蓝来的这几个公主生气,却把气泄他身上了。
“不如,我变成凰音,再让你开心一下?”
听闻此话,瑾玉立即松开他的衣领,“好啊。”
“……”
瑾玉答完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发现,眼下的氛围……确实不对。
琵琶曲一停,众人的思绪便也开始渐渐恢复清明,然恢复过后却被眼前的情景好生惊愕了一番。
那本该是在正中央弹唱的美人,怎么转眼就到了梁王殿下腿上去了?
且看那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众人亦霎时无言,竟也没有细想方才为何有片刻晃神。
顾子墨回过身,也被右下方的情景惊了片刻,随后便是眼角一跳,竟不知开口说些什么,索性一言不发。
“是你,就是你捣鬼的对不对?”倏然一道尖利的女音响彻,瑾玉转过头便见那一身青衣的女子眸光含怒望着自己,手依旧是抓着腰际的长裙,那模样分外滑稽,而她本人显然是没有意识到,只咬牙切齿道,“我就说,本公主的裙子分明是没有问题,定然是你暗中捣鬼,才害的本公主……不但如此,大皇姐献唱你也横插一脚,如今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缠着梁王殿下,你们岭南的女子都这么不要脸么?”
“第一,你的裙子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你硬是要说我暗中捣鬼,请拿出证据,第二,你是瞎了哪只狗眼,还是眼睛被炮给打了,分明是他搂着我的腰不放,你却说我缠的他,好笑不好笑,第三,我一人并不代表整个岭南,你这一棒子打死一船人,你就不担心被岭南的姑娘们听到了恨你么,况且,我不认为自己穿的伤风败俗,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不要脸,我看我浑身上下哪里露着给你看见了?”对于苍青的谩骂,瑾玉只是不疾不徐地道,“再说了,我即便同云凰亲密,也是相当正常的事,云若朝堂之上,谁人不知皇帝陛下将我赐给他,他早已是我的人了,额,不对,应该说我是他的人,总之这说法是差不多,你作为一个与他没有半文钱关系的外人,似乎没有资格发表任何言论,还有就是你这捂着腰抓着裙子的动作是在太难看了,换成是我要么找人借件衣服披上要么赶紧离开,总之绝不会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你……”苍青被瑾玉说的面红耳赤,想要还口,却发现找不到任何的言辞来反驳她的话。
“好个伶牙俐齿。”一声略带喑哑的嗓音响起,瑾玉循声望去,便见原本苍红的坐席旁,那白发老者望着自己这头道,“云若的陛下,此女似乎未经您的允许便现身宫宴,这似乎不大符合规矩。”
顾子墨闻言微微敛眉,不想这老家伙竟把事情推给自己。
“浮萍在宫中是自由的,除了朕的寝宫,出入哪儿都不需要通报,这是朕很早便允了她的,今日的宫宴她原本也是能来的,亦就是说,她不算是扰乱宫宴,顶多是算她迟来而已。”顾子墨沉静地道,“来使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朕了,浮萍,你迟到了,该罚一杯。”
白衣老者:“……”
“遵旨。”微微挑眉,瑾玉心道一句这顾子墨为人倒是可爱,身为一国君主还睁着眼说瞎话,要论处变不惊与镇静,东方烨倒是比不上他。
她起了身斟酒,拿至面纱下饮了,而后举起了空杯朝顾子墨示意。
顾子墨微微一笑,“既然罚了酒,那便没有什么事了,诸位想必也罚了,各自回去休息罢。”
“陛下,我等明日便要离宫了,多谢陛下的款待。”众人正要离席,却听得苍红道,“技不如人兮,脸上无光,梁王殿下身边有此等佳人,拒绝我姐妹几人也算正常,我们便不多留了。”
“大姐?”听得苍红的话,苍青苍乌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