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门,就有了现在等在外面的场景。
东方露出一抹鱼白,紧闭了一天一晚的屋门终于被打开,孤城雪俊逸非凡的脸上满是疲惫,大白狗腿的跑上去,很想伸出两只爪做搀扶状,这般的美人,再加上那遮掩不住的倦意,真是我见犹怜啊。大白觉得,自己那颗小心肝砰砰乱跳,它恨恨的给了自己一爪子,在心中警告自己:乱跳什么,那是男的,没看到吗,是男的,在俊逸非凡,在俊雅脱俗,在风神俊秀,也是男的,男的……
衣摆垂在地上,宽广的长袖垂下,他只是简单的站着,却飘逸若仙,丰神如玉。
天下第一,第一的美貌,第一的才华,第一的武功,第一的医术……
他惊采绝艳,他高高在上,他无人能敌。
“他死了?”曲凉风望向他的身后,却没有看到那个黑影。
“消失了而已!”孤城雪挑了挑眉,对曲凉风第一句话不是问荆长歌很是愤怒,人啊,总是这个样子,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别人在乎了,会生气,觉得抢了自己的东西,而别人不在乎,反而更生气,那么好那么好的人,你怎么就能不喜欢不关心不在乎她呢。
“走吧,我正有件事情要找你。”曲凉风转身,率先而行。
“好啊,我们之间,的确该有个了断了。”孤城雪挑了挑眉,也冷下了一张脸。
那天清晨,孤城雪和曲凉风在山崖旁说了些什么,大白并不知道,它只是跑到屋内去看了一会儿荆长歌,只是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曲凉风和孤城雪打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孤城雪似乎特别不在状态,名剑惊鸿被曲凉风使得如火似荼,孤城雪只能被动的防御,却仍旧不停地受伤。
大白吓了一跳,蹲在门口喵喵直叫,叫声一声比一声急切,它没有喊停两人,但却叫醒了荆长歌。
一剑穿透胸膛,白衣染血,孤城雪笑得凄惨,他以前顾忌荆长歌,所以从未想过要治曲凉风于死地,只是没想到,曲凉风却是一点都不在乎长歌的感受,为了夺回人王惊鸿的宝剑,竟然要治自己于死地。
“若我不是用内力压制碧落,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吗!”孤城雪无声的说出这一句话,缓缓的坠下悬崖。
曲凉风的目光森冷,流淌着游家血脉的人啊,果然都是绝情者。
“师父——”荆长歌从没有想过,再醒过来,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的师父向来洁癖成甚,而今却口吐鲜血,缓缓的消失在视野之中。
这是梦吗?还是现实?
“喵呜——”大白一声尖叫,在晨光中那般的凄厉。
“不——”荆长歌突然惊醒,奔向悬崖,抬腿就要跟着跳下去,却被曲凉风一把拉了回来。
荆长歌突然抬头,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漆黑的眸子仿若要燃烧起来,说句话都是咬牙切齿:“是你!”
曲凉风四肢僵硬,他低头看着那双原本可爱而狡黠的眼睛怒火熊熊的注视着自己,眼前的荆长歌,那般的熟悉,又那般的陌生。
这一刻,曲凉风是有些恨游烈天的。
所以游烈天死的时候,曲凉风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师父的剑,你也配拿。”荆长歌伸手夺过曲凉风手中的惊鸿,转身又要跟着孤城雪跳下悬崖。
曲凉风再次拉住她的左臂,抿紧的唇是不甘也是倔强,荆长歌恼怒,反手就是一剑,剑穿透腹部,和以前的伤口重叠在一起。
曲凉风狭长的眸子更冷,冷的似乎要结了冰,他盯着荆长歌,一字一顿:“荆长歌,我和荆家对峙时,你站在荆家那一方,你为荆家和我反目成仇,我与孤城雪对峙时,你站在孤城雪那一方,又和我反目成仇。那如果陷害荆家的人是孤城雪呢?你也会与他生死相向吗?”
“师父不会那么做!”烈火熊熊燃烧的黑眸,荆长歌的声音几乎撕心裂肺。
“那如果今天死的是我呢?你也会拔刀相向吗?”
“不会,师父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
“荆长歌,那我的理由呢?我也有理由的啊!”
“你的理由只有天下,只有大烈,从来没有我。”
“哈哈哈……荆长歌,我在你心中,也不过是这种地位,永远都排在最后面。”
“我把你排在第一位过,是你自己选择的放手。在你放弃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弃你而去!”
曲凉风笑的惨烈,后退一步,道:“那么,荆长歌,你刚才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
杀了我,人死了,心也死了。
“哼……杀了你,做梦!我要让你活着,看你钟爱的大烈四分五裂,看游裂天惨死,看游锦鸢生不如死……我要你所爱的,所珍惜的,全都一一破碎……曲凉风,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让你余生余世都只能在忏悔里度过!”
荆长歌的声音尖锐,一字一句,刺到心里,字字滴血。
“你,就这般恨我?”曲凉风合上眼睛,轻轻地叹息。
“何止是恨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