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花婉儿?”从知道龙傲有未婚妻之后,水幽也明白了这桩婚事的缘由,对于龙家来说,同样势力的花家,既能保证他们血脉的纯正和发展,又能扩张本身的权势,所以这项联姻,对于两个家族来说,都是重之又重。
但是现在,重视家族如生命的龙立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
“别问我为什么,我会除掉花婉儿。到时候能不能抓住龙傲的心,还看你自己。”龙立紧抿的双唇,冷硬了整张脸,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玉瓶放在水幽的枕侧。
“女孩子身上,不要留下疤痕,不好看。”
水幽懵懂的只是呆呆看着龙立,脑中还在想着他说要除去花婉儿的话。
“我先走了。”没有任何留恋的站起身,水幽终于回过神来,“等下,立哥哥。”手就要伸出抓住龙立,却被龙立躲开,差点摔倒。
“立哥哥,这样不好吧,花婉儿并没有做错什么,还是让傲哥哥做出选择吧。”善良的天性,让水幽做不出自私的行为,尤其是因为自己的幸福而去杀害一个无辜的人。
“我不是为了你!”冷哼一声,水幽分明从龙立的双眼中感受到一种冰冷的寒潮,那种感觉,就像是和无心这两年去满是野兽的山谷中历练时候面对凶兽时才有的冷意。
不再多说什么,龙立转身离开。
走出房门,正对着他,在长廊上站着一个人,裸露的上半身满是血痕和伤痕,一条黑色长裤,被刮开了数到口中,狼狈的身形,站也站不稳的,用一柄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巨剑上也出现了几处豁口和刀痕,狼狈的身形,却有一双狼的双目,看见龙立出来后,气势猛然灌注在巨剑上,挥剑指向龙立,龙立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双眼都没有眨一下。
“告诉我,不是你出卖了无心!告诉我,不是你欺骗了我!告诉我,不是你与黒蛟门联合!”龙傲低垂的眼中,深深的痛苦缠绕着他,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啊,怎么会,怎么可能!
“是我!都是我做的!”龙立平静的看着持剑指向自己的龙傲,神情未有一点变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大吼着,龙傲的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巨剑,双眼赤红,状若疯狂,那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啊!”巨剑一挥,狠狠的砸向一旁的空地,龙立感觉自己的听觉在那一刻消失了。
大地被龙傲狠狠的砍出了一道巨壑,宛如此刻龙傲和龙立的兄弟情一般。
“为什么!”龙傲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从小就疼到骨子里的弟弟,转身踉跄而去,“哈哈!”大笑着,痛苦的绝望,却笑出了眼泪。
龙立站在那里,看着龙傲满是伤痕的身体颓然离开,“你也是来指责我出卖魔嗜血的吗?”冷眸扫过一旁长廊下倚靠着柱子坐着的司徒洛,龙立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应该是对魔嗜血有着疯狂的爱恋,怎么会如此淡然的看待自己出卖他师妹。
“她走之前说什么了?”司徒洛的手握着一个酒壶,微微一仰头,碧青色清澈的液体顺着细细的壶口流进了他的口中,双眼间一片萧索,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或者不满。
“她给你们留了一封信,说是要去之前约定的地方等你们。信在水幽那里。”
“这样啊,约定的地方,呵呵。”笑容微苦,站起身,一片酒气,自己还是没能保护了小师妹,黒蛟门是吗?自己说过不许动她,可是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听从自己的话。
黒蛟门,还有那名神秘出现带走小师妹的男人,我司徒洛于你们不死不休!
手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酒壶,嘭!酒壶连带着壶中的酒水碎裂飞溅满手满身。
无心坐在马车上,没有感觉一点的颠簸,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只是脸上却没有看出来,依然是平静如水。
高阶魔兽作为马匹,一寸千金的云锦当围布,极地魔兽的毛皮垫在脚下,别的什么奇珍异宝什么的,已经让无心感觉眼疼的麻木了。
一直以来,她都不在乎金钱至宝,从小在段天身边长大,宝物什么的,对她来说,只有对她有用的,和对她没有的两个分别,但是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奢侈和富足的人。
“怎么样,这马车不错吧。”摘下面具的魔离,没有坐在马车上自己专属的软椅位置,而是坐在了毛皮上,靠坐在无心旁边,得意洋洋的语气,璀璨的双眸渴望肯定来点亮。
“嗯,不错。很败家。”前三个字说出,魔离的嘴角已经扬起了炫目的弧度,赤红色的眼,竟然清澈如山泉。
而最后几个字,却让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嗤的一声冷笑,趴在另外一旁的冥狼挥了挥爪,像是驱赶苍蝇般的对着魔离。
冷眼扫了一眼冥狼,魔离难得心情好没有计较。
懒得理会这样的魔离,冥狼收回了视线,再次深深注视了眼无心,低下头,闭上了双眼。
“真的是她吗?”心中又一次问着自己。
“你的圆月诅咒,现在还在吗?”魔离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