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在九重楼即将关闭的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满满的人,所有人都在等待,传送阵,将里面的人送出来。
突然,门外,一阵熟悉的光芒,带来了巨大的能量波动,那是一个月前,九重楼开启时的传送阵光芒,刺眼的光,让四周的人,遮住了双眼,往后退着。
七彩光旋转着,如同每界九重楼开启和关闭一般,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校长和几个长老,在传送阵完成后,脸色大变,因为,他们的实力,可以在光芒大作时,就能清楚的看见传送阵的情景。
那里,满地尸体。
正午的阳光,透过空界上空的迷雾,照射在这里。
闷热,安静,风雨欲来。
地上的残尸,不仅让四周的人大惊,更让刚刚从九重楼中出来的人心中陡然而寒,那些人,曾经或许还在九重楼中交过手,或者曾经相视一笑。
此刻,那些曾经真的成为了曾经,惊恐的双目,残肢满地的惨然,一具具尸体,毛骨悚然的将死亡之前的惊惧和绝望展示无疑。
而尸体的正中,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尸体的正在,那里,是唯一坐着的人,一架古琴,一袭白衣,青丝轻轻掠起,又落下,滑过衣衫,落在身前。
素淡的脸颊上,此刻面无表情,睫毛微长的遮住了双眸中的所有情绪,将一颗心隔绝在深处,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吸气声,嘴角讽刺的掀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这招,确实,太厉害了。
那时,当自己的手指早已因为音攻的弹奏伤痕累累时,那些裂开伤口的血液一滴没有浪费的浸透琴身时,她终于见到了敌人的真名目。
那是一个飞蛾,很普通很弱小,普通到每个潮湿的环境中,都能看到成千上万,弱小到,手轻轻一挥,就能将它拍成灰烬,但是,此刻,他就这样,轻轻的挥动着翅膀,出现在了无心的眼前。
“你是,什么?”惨白着脸,无心不知怎样去称呼眼前的飞蛾?是人或者不是?
“愚蠢的人。”他没有表情,就是有,无心也看不清一个飞蛾的表情,但是,无心知道,现在,他的表情一定是不屑。
“你不知道夺舍吗?”
已经有一天,手都没有离开琴弦的无心,此刻双眼早已被杀戮和血腥的戾气,给染成了血红色,不过,当听到夺舍两个字的时候,心却咯噔了一下,灵台在这一刻,是清晰的。
夺舍?自己,是否就是夺舍?一直在心中不停的暗示自己,曾经被关押实验的岁月只是一个梦而已,而现在,自己是梦醒了,不停的催眠自己,希望,有天自己也相信这样的说法。
不过,失败了。
永远骗不了自己,自己,的确是穿越来到这里,而那二十多年的时光,自己只是一个实验体,无心,是无心啊,自己的心究竟在哪?夺舍?自己是否夺取了原本段无心的身体。
心中虽已惊涛骇浪,面上却麻木的直视着眼前的飞蛾,赤红的双目,让飞蛾身体内的灵魂相当满意,魔琴的力量,岂是那样容易掌控的?
“我曾经是一个木系玄术师,不过,却在一次施法中,遭到了反噬,原本以为自己肯定会死亡,没有想到,因为身上的一样宝物,而将灵魂保存了下来,曾经在门派留下的古书中,看到一个禁忌玄术,夺舍!这种玄术,在我生存时,根本就把它当成一个笑话,不过,此刻,我感谢他,于是,我复活了,虽然失去了全部木系玄术师的力量,我却拥有了一个技能,一个新技能,一个唯一的技能,就是操控动物,虽然我现在的能力,只能操控的虫蚁蛇狼,但是,数量,我想,你应该看到了。”像是聊天般的随意,慢慢的诉述中,只有飞蛾翅膀不断的挥动,丝毫不觉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么的让人震惊,夺舍?霸道的能力!
虽然心中震惊,但是无心也知道,这种技能肯定会有限制的地方,否则,眼前这个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一个夺舍,还用得着如此费事的要杀死自己?
她猜对了,夺舍,大陆玄术师中被誉为四大禁忌术之一,靠夺取他人灵魂的特殊性,才会被誉为四大禁术,不过相对来说,知道这项禁术的人,对其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因为,夺舍,既是夺,也是舍。夺取其他的身体,舍去现在的身体,而且,每次夺舍,都宛如万分之一胜利的赌局。
这些,无心并不知道,现在她只知道,她想杀人。
杀戮、血液的味道、死亡前绝望的眼神,让她兴奋激动,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早已就被“飞蛾”杀死,只是一个被虫蚁操纵的尸体,但是那种杀戮的快感,却不断的让她浑身战栗,手指的伤痕早已深可见骨,血迹斑斑的手指和洁净如新的琴身,成为了诡异的一幕,无心,感觉一阵疲惫,和一阵满足,这种感觉,这种呼吸,如水的清秀早已褪去,黑发飞扬中,一种魅惑,从灵魂中发出,就连眼前的“飞蛾”也不仅看呆了,不是惊艳容貌,而是惊艳这种能量,魔琴控制杀戮之心的增长,是他没有杀这女人的原因,杀戮和血腥,早晚让这女人陷入魔道,倒时候自己吞噬了她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