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所得到了那本‘宴会名单’,你父亲林同元,以及仇玉的父亲仇寅,都在名单贵客之列。”刑风的眉心蹙起,“而经过这几天我对参加宴会人员的排查和提取口供,结果表明你父亲林同元是那场宴会中离开的最晚的人,也就是说,你父亲很可能是古震海夫妻生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我想让你知道,我将你父亲列为犯罪嫌疑人是例行公务……”
刑风说着,便停了下来,剩下的话很难启齿,毕竟他要调查的犯罪嫌疑人是绮彤的生身父亲。
“我爸也参加了那场宴会?我爸居然和古震海夫妻认识么……”绮彤听后很是吃惊,“犯罪嫌疑人……这怎么可能呢,我爸虽然脾气很坏,对我也不好,但我相信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不会杀人的……”
绮彤的双手剧烈发抖,哪怕父亲再怎样对不起她和她母亲,虽她曾经想过要报复她父亲,可那毕竟是给她生命的人啊,她心底里无论如何也是愿意和父亲亲近的。
“丫头,你别着急。你要相信阿风哥,目前只是在调查阶段,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父亲是凶手,警方只是做合理的假设而已。”刑风知道自己的话吓到了绮彤,便连忙出声安慰。
“也就是说,参与那次宴会的人都会被假设成犯罪嫌疑人,不单是我父亲有嫌疑,是不是?”绮彤紧张极了。
刑风神色有些凝重,但随即一扫面上疑云,开朗笑道:“是啊。当然是这样。”
“嗯……凶手一定不是我父亲。”绮彤望着照片上的男孩儿,一颗心脏怦怦直跳,“一定不能是啊。”
“所以说,”刑风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柔,不至于惊到绮彤,“丫头,你要尽力配合我,洗掉你父亲身上的嫌疑。现在,你想一想,二十年前,也就是你六岁那年的七月三日,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七月三日!”绮彤清澈的杏眸猛地张圆。
“呵呵,哥知道时间已经很久远了,你想不起来也很正常的。”刑风笑着说。
绮彤却呆住了,二十年前的七月三日,是她怎么也忘不掉的日子啊,那少年闯入她的房间,为浑身赤.裸、遍体鳞伤的她穿上衣物,将她抱在床上,接着掳走她的心。
而少年那一身鲜血是来自哪里?
如今,绮彤再一次好奇,少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更甚者,那晚她父亲林同元那时推开她卧室的房门,问她有没有见到一名小男孩,父亲找的是谁?
绮彤心中越想越怕,甚至不敢继续深想。
“丫头,丫头……在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刑风见绮彤失神了,便将手在绮彤面前来回摇晃。
绮彤一晃回神,忙强自笑笑,“阿风哥,就像你说的,时间真的太久太久了,我…我都想不起来了呢。”
刑风并不怪责,反而温柔的笑道:“别勉强,我再找其他线索。”
“嗯。对不住,没帮上你的忙。”绮彤说着便突然低呼一声,“呀,阿风哥,这个小光头的照片可以给我一张么?我帮你四处打听一下吧。说不定就有线索了呢。人多力量大嘛,把这小光头揪出来,说不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行啊。”刑风点点头,“反正这照片也会登到报纸、网上去寻人,你手里这张你就留着吧。但是也不要刻意去找啊,你一女孩子不要掺和到这案子里,免得遭遇危险。你就拿着照片,看看这孩子会不会凑巧到你设计室做衣服,遇见了就打电话给我。”
“嗯,阿风哥。”
这时刑风的电.话响了,他查看后便站了起来,“我还有任务,就不送你回设计室了,你快回去吧,你穿的薄,别着凉了。”
绮彤也忙站起来,“这都中午头了,你跟我回设计室吧,我给你买便当,你吃点饭再走。”
刑风捏捏绮彤的脸颊,“不了,107国道那边出了车祸,我得立刻赶过去。”
“好,开车注意安全。”
“嗯。”刑风一笑,便离去了。
绮彤待刑风走后,又缓缓坐在藤椅上。
她先把手里那小光头的照片放在大腿上,然后将随手拿着的钱包打开,从钱包最内侧夹层里取出来那张她偷偷.拍下的少年的照片。随即,绮彤将大腿上那张小光头的照片拿出来,两张照片进行比较。
这两张照片,除却一个有头发,一个没头发,一个熟睡着,一个醒着,其余的,五官竟完全一致!
那她心心念念等待二十年的少年竟是古震海的长子,古默辰!
嗯,原来少年名字叫古默辰……
绮彤的眼眶有些酸涩。
她将视线落在那小光头发际线位置那块血色胎记,仔细的看,仔细的打量。忽然记起,她为那浑身是血的少年擦拭面颊上的血迹,在发际线中有一块血迹是无论怎样也擦拭不去。
这时对比了照片才知道,原来那红色印记并非血迹,而是胎记……
所有的记忆在这时喷涌,前几天,古翰突然不知为何发作了一场病,后来被何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