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溅了人家满身泥水……”
绮彤全未料及,那辆停着不动的保姆车会突然急速冲过她脚边的泥坑,这一下真是又怒又急!
她用手拍掉白色洋装上的污泥,又一面将树叶和泥水从头发丝上抖落。
保姆车在五米外,又叱一声,停下来。
阿郎皱眉,不解道:“俊熙啊,做了坏事不是该快点逃吗?怎么又叫我停车呢?”
古俊熙却趴在窗玻璃上,开怀大笑,指着那边被污水泼溅成泥人儿的绮彤,“瞧她的样子一定气坏了!阿郎,你猜她会怎么骂我?真好奇啊……”
阿郎呆成面瘫,担忧道:“被人骂还这么高兴?俊熙啊,生病了吗?明天去医院拍个X光检查下大脑机能吧,好不好?”
古俊熙手一摆,显然没听到阿郎在说什么,反而出声催促,“车轮在从大水坑上门倒车碾过去。”
阿郎瞪瞪眼,这…这等坏良心的欺负妇女的事,他一大男人怎么能做?
古俊熙感觉到经纪人的迟疑,便将食指搁在下巴上,淡淡道:“明天的广告真不想去拍,可已经和广告商约好了,是去呢,还是不去呢?阿郎,你说呢?”
“当然去!”阿郎立马松开刹车,快速倒车,嗖一声再次碾过大水坑。
这次污水渐的更高了。
绮彤正在抖着长发上的枯树叶可泥水,便觉周身一凉,又被瓢泼似的浇淋了一回。
叱一声响,保姆车在绮彤身边停下来。
绮彤两手抹了一下脸。
从中午一点等古翰等到晚上十点,她已经够窝火了。
这不知道是哪个奇葩二百五的保姆车,一分钟内往她身上渐两次污水,真是要把人逼疯!
要把人逼疯!
绮彤怒到极处,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两道目光如烈火一般射向保姆车。
古俊熙在车玻璃后笑的嘴角挂到耳朵上,“阿郎,你看到林设计师的表情了吗?真劲爆,林设计师的眼睛还会喷火啊!”
“俊…俊熙啊,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阿郎冷汗直冒,毕竟是平白欺负林设计师啊。
“把后面车窗摇下去。”古俊熙紧声催道。
阿郎便按动车窗控制按钮,将车玻璃放下去。
绮彤正怒火冲天的死死盯着车玻璃,忽然见车玻璃下降,从车窗里露出一张俊秀的男子脸庞。
绮彤立马在自己超强记忆力中搜索这张脸,突然精光一闪,“是他!那什么模特出身,在C市连开好几十场演唱会的毛头小子!”
“大婶!”古俊熙不顾雨水,将手臂伸出车窗外,任凭雨水将他衣袖打湿,朝着绮彤挥手,“喂,大婶!”
绮彤听到大婶俩字,怒火立时熄灭,取而代之被尴尬取代。
大婶?
在叫她吗?
大婶!
绮彤左右四顾,这附近方圆两千米只有她一个人。
果然是在叫她!
哎呀我去!
她才二十六岁好吗?
她才破.处俩月好吗?
她心里年龄其实才一岁半好吗?
“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你管谁叫大婶呢?你见过这么年轻、漂亮、高挑、瘦溜的大婶吗?啊?”
绮彤一个没忍住,性子里的泼辣因子集体爆发,在还未意识到之前,便大声叫了出来。
古俊熙调皮的趴在车窗上,眨眨无辜的大眼,“大婶,你长得其实很年轻的,我看你不过四十一二岁的样子!”
绮彤脸立刻气的煞白。
四十一二岁!
她…她才刚刚过了二十六岁的生日好吗!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我保管打的你视网膜脱落!”绮彤撸着袖管便往保姆车疾奔,“姐姐我明明是超级童颜,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童颜,好吗?我看起来顶多五岁半的样子,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不信你捏,你捏,你捏啊啊!”
绮彤来到车窗边,将一张尚且沾满泥污的俏丽面颊伸到车窗畔。
轻熟的女人香幽幽窜入古俊熙的鼻息。
古俊熙脸颊有些发热,他怔怔凝视着眼前绮彤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忽然烦躁的靠在椅背上。
“大婶脸上的毛孔好大哦。”古俊熙双眼如同受惊的小鹿凝视着绮彤,“而且,大婶脸上的不是水分,是……油脂。”
绮彤立马变成一个被点燃的炮仗,“毛小子!你给我下车,我要打的你鼻青脸肿,耳朵穿孔!让你的演艺生涯从此中断。”
绮彤怒不可遏的边说,便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往车里砸去。
阿郎见高跟鞋如子弹一样飞向古俊熙的脸颊,他大惊,立刻踩动汽车油门,发动了车子,车子倏地窜出甚远。
绮彤被车子快速驶离的冲劲影响,根本站立不稳,身体砰一声摔在地上,这一下膝盖、手心也被地上的碎石屑磨破了。
古俊熙方才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飞来的高跟鞋,有些紧张的从车窗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