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或许正在交往中的爱人?
古先生最少也二十七八的人了,怎么可能没有过去?他不也曾说过他的过去丰富多彩到了不堪的程度?
车门打开,打完电.话的古翰坐进驾驶座。
绮彤连忙砰一声关上储物格,装作没事人,对着后视镜整理栗色长发。
古翰朝绮彤的手看过去,眼底惊慌之色一闪即逝,笑容一如往昔的温柔,“好奇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照片?
唉,真是笨死了!只做贼心虚的急匆匆关上储物格,却忘了把照片放回原处。总不能抵赖说是照片自己飞到她手指间的吧?
“古先生,结婚了就要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即便为了中西友好,也不可以随便对洋妞解开自己的西裤拉链。”绮彤尽量使自己的话充满底气,“你如果婚内出轨,我可是会红杏出墙的哦。”
“古家的墙高,你这朵袖珍小红杏,这辈子别指望爬上墙头了。”古翰调侃。
绮彤把照片塞回原处,抱着手臂不说话,可老忍不住寻思那混血妞儿和野兽是什么关系。
“她已经死了。”古翰的语气中并未透露任何情感,却森森寒凉,“之前的一个女性朋友,没什么实质关系。”
绮彤舒了一口气。又吓了一跳,自己好恶劣,怎么听到那女人已死的消息,居然会放心的吐一口气。是因为死人没办法勾.引她丈夫么?
不过,古翰出轨也好,不出轨也罢,自己不会在意的。大家只不过是搭伴过日子罢了,又没有真感情!
“古先生,她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吧?”绮彤立刻表明立场,免得某兽以为她在吃一个死人的醋。
劳斯莱斯驶入听海庄园,古翰把绮彤从副驾驶座拎出来。
“大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了。”何伯迎上来,“大少爷刚才打电.话让家庭医生做准备的事,我都办妥了,张医生已经等在客厅呢。”
“好。”古翰抱绮彤进客厅,把她放在真皮沙发上。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中年妇人见到古翰与绮彤进来,便站起来,“大少爷,这位想必就是脚腕受伤的少奶奶了?”
“嗯,张医生,你过来帮她看看脚腕。”古翰握住绮彤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绮彤被触到痛处,呲牙。古翰在停车场打的那通电.话,竟是让张医生做好给她处理伤势的准备,他…还蛮体贴的。
张医生仔细检查了绮彤的脚踝,“扭到筋了,肿的很厉害,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等消了肿,休息个把礼拜就复原了。”
绮彤甜甜一笑,“谢谢张医生。”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张医生慈祥笑道:“打一针吧,打针消肿快。”
“就这么办吧。”古翰首肯。
“不要!”绮彤瞬时间嘴唇惨白,两手也微微颤抖,“古先生,我不要打针!张医生,可以不打针吗?给我开点止痛消肿的药就好了……”
“吃药倒不是不行,”张医生犹豫,“可吃药见效慢啊,十天半月也好不了。不如打一针来得快。”
绮彤把头摇的飞快,额头上冷汗直冒,“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来吧,其实坡脚挺好的……反正我不打针!”
“这……”张医生征求古翰的意见,“大少爷,少奶奶跟小孩子一样,怕打针呢。”
“张医生,去配药吧,准备给她打针。”古翰薄薄视线落在绮彤褪尽血色的面颊,居然害怕打针?幼稚,“怎么见效快怎么来。什么坡脚挺好,别听她的。”
绮彤扁扁嘴,扯扯古翰的小手指,“一定要打针吗……打在哪里呀?那么长的针头扎肉里,你们不觉得惨无人道吗?你们下得去手吗?”
张医生倒觉得自己像是要杀人灭口了一样,“打屁股上。”
屁股……绮彤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后臀。
古翰拍拍自己大腿,“趴上来。”
“我还有急事,得去ZOE交设计方案!”绮彤看看古翰的大腿,再看看正在一边弹针头,一边按压针管往外呲药水的张医生,噌一声弹起来,单腿跳着急速逃离,“我先走了。”
“方案交过了。编借口也找个我不知情的。”古翰随随伸手一抓。
绮彤后背上的胸衣系带中招,她怔住,“古先生,你不觉得抓别人的胸罩很变态么?”
“如果不想我更变态的解开你的胸罩,”古翰威胁的拉拉绮彤的胸衣,而后瞥向自己的大腿,“就给我老实趴下来。”
可怕的记忆画面充斥在绮彤脑海,那个女人又生气了,拿着缝衣针往她身上扎,逼着她叫妈,年幼的自己瑟缩着嘶声哭闹:我不叫你妈妈,你不是我妈妈,我讨厌你……
“古先生,请你不要干涉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迎上她眼底那股冷硬绝然,声量微沉,“意思是,只当名义夫妻,其他互不干涉?”
绮彤下颌一垂,“是。”
张医生无措,男、女主人闹不愉快,这针到底打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