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谷雨指责。
“我过分?”一股怒火直冲上顶,裴十四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大动肝火,冷笑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我是为了我自己么?我是为了你,为了一个叫谷雨的丑八怪!”
谷雨的眼中充满了水汽:“是啊,我的确是丑八怪,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丑!裴十四,你走吧!我们不是离婚了么?我们已经各不相干了,你完全可以不要理睬我的事情!我整容也罢,毁容也好,都不关你的事!”
“你!”裴十四愤然起立,“谷雨,你可知道你在拒绝的是什么人?”
谷雨负气闭上眼睛。
“不敢看我吗?”裴十四的口吻忽然得意了起来,“知道你和我的容貌相比,犹如云泥之别了吧!现在知道能够和我在一起,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吧!那就好好珍惜着。”他重新在谷雨身边紧挨着坐了下来,抓起谷雨的手,轻轻拍了拍。
“啊!”谷雨轻呼。
裴十四吓了一跳:“怎么了?”慌忙低头,发现谷雨挂着点滴的手背竟然浮肿不堪,原来方才谷雨的手动了一下,针头滑出静脉,那些盐水居然都渗入皮肤表层了。
“怎么回事?天!”裴十四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冲出病房。
谷雨叹了口气,伸出手,按了按床边的叫铃,这个叫裴十四的家伙,真的是敛财高手,真的富可敌国吗?那些金银财宝人民币到底是怎样的瞎了眼睛,才会跟在这家伙的后面啊?
裴十四一直跑向服务台,但是服务台还没到,一个值班护士就迎面走了过来。
“是1919吗?”护士问。
“啊?”裴十四茫然。
护士越过了他,走向病房。
裴十四慌忙跟上:“护士,我妻子谷雨的针头……”
“我已经知道了。”护士打断他的陈述。
“你已经知道了?”裴十四瞪大了眼睛,他还没有说清楚,这护士是怎么未卜先知的?难道病房里也安装着监控什么的吗?这以后他和谷雨做点什么不是很不方便吗?
“你们医院是不是太过分了?”裴十四怒了,“病人还有没有私人秘密了?怎么可以在病房里安装那种东西呢?”
护士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走进病房。
“喂,知不知道我可以去告你们!”
护士置若罔闻,走向谷雨:“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动了一下。”谷雨抬起手。
护士查看了一下,做了小处理:“这只手不能挂了。”
谷雨慌忙抬起右手,护士麻利地消毒后将针头扎进了静脉:“小心点,你至少还需要挂半个月的盐水,要是老是针头滑脱,你的手背就没地方可以下针了。”
“嗯,麻烦你了。”谷雨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倒也不麻烦,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就是你丈夫的态度,好像有点问题。”护士瞟了一眼裴十四。
这一眼如同火上浇油,裴十四冷冷道:“我的态度怎么了?我觉得你的态度才有问题。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吗?你知不知道你们侵犯了病人的隐私权……”
护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喂,你什么态度?你给我说清楚……”裴十四不依不饶地叫嚣着。
“求你了。”谷雨突然吼了起来。
这是十天来裴十四第一次听到谷雨的河东狮吼,一时被吓住了。
“你真的很丢脸,知道不?”谷雨训斥了起来,“医院里当然会安装叫铃啊!这样才会方便病人第一时间通知护士出现的意外情况。亏你都照顾我十天了,难道还不知道可以用叫铃通知护士吗?你还谴责医院不该安装这种东西。那么请问,先生的意思是怎样呢?是不是每一间病房都得安排一位漂亮护士,就像你们皇宫会所中的小姐一样,分分秒秒站在病人面前,等待病人的吩咐?”
“我不是那个意思。”裴十四嗫嚅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瞟了一眼那个叫做叫铃的东西。他怎么知道这东西的用处啊?他又不住院,而且在他记忆中,这十天内,都没有使用叫铃啊!不过,到底那种监控有没有安装呢?
“所以说无知真可怕!”谷雨气呼呼地下了结论,重新闭上了眼睛。
受到藐视的裴十四一秒钟石化,一秒钟后,复杂的情绪从心底腾起:恼怒、怀疑、不安、惶恐……他真的像谷雨说的那么不堪吗?嗯,有可能,谷雨是什么身份?人家可是被称之为神童的人,而且又是双料博士。可是他呢?好像只有初中学历吧!
裴十四忽然自卑了起来,都说外形只是皮囊,内在美才是精华。那么,他和谷雨比起来,泥土的那一个应该是他了?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他绝对绝对不能让自己有这种想法,更不能让谷雨有这种想法。
“我不是关心你吗?啊,对了,有句话说,关心则乱对不对?”裴十四得意地瞟了一眼谷雨,看到谷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