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拥有人类所能拥有的最高权力而出名,但真正的结构却极端神秘。
丁骏色变,倒抽一口冷气。
事实上,除了低着头的肖飞柏,谢慕和裴十四的脸色也都极不自然。这个组织的严密性和恐怖性是如出一辙的。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在哪里,然而他却无所不在。这个组织的人员要做的事,迄今为止,未尝有过败绩。
“你确定吗?”丁骏迟疑地问出他的疑惑,“你认为这个组织有必要对林科一类下手么?”
“我只是怀疑。”谢慕吁了口气,好像说出了“怀疑”两字,就卸下心头重负似的。
“林科之流的确微不足道,但是据说他们正受着秘密调查。”肖飞柏仰起了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着忧郁的光芒。
“为什么?调查什么?”丁骏追问。
“我不知道。”肖飞柏摇了摇头。
“那么,据说又从何考证?”丁骏不甘心地追问。
“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丁骏狐疑地盯着肖飞柏,“你耍我啊!”又被这家伙给藐视了吗?即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家伙还是懒得跟他多讲一个字吗?
真的,肖飞柏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默默地垂下了脑袋,视线落在他手里翻开的书本上。
丁骏只瞟了一眼,就厌恶地别开了眼神,如果说肖飞柏是他感冒的人,那么,书就是他感冒的物品。一个感冒的人加上一本感冒的书,切,丁骏仰首望天,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慕看了丁骏一眼,补充道:“我想,阿飞的意思是,泄露‘林科被秘密调查’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线索完全没有了。也许林科真的掌握了什么惊天秘密,我们也只能猜测一下。这就跟外星人一样,你只能怀疑他们的存在却没有任何证据。”
“是吗?”裴十四冷冷哼了一声,声音充满了不耐。也许他曾经是慵懒的放浪形骸的满不在乎的高贵不凡的,是永恒的镇定和自持。不过,每个人在顺畅的时候,都有保持优雅的能力。而裴十四的顺畅已经维持了五年,就在他已经快要遗忘掉不可测的危机时,他踢到了铁板烧。就像是多米诺牌效应一样,不爽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争先恐后地向裴十四直奔而来。不过,不爽归不爽,想要打到裴十四,哼,那样的人物还没出声呢!
“存在的东西就一定会被发现,不过是时间而已。”他恶狠狠地说道。
谢慕和丁骏交换了一个眼色,谢慕是沉重的,他和他爹的命都是裴十四救下来的,于情于理,他都不愿意见到裴十四失败的场景。而这段时间,裴十四简直跟“霉运”结下了不解之缘。走了霉运的裴十四,情绪也变得极不稳定。这样的裴十四,真的可以斗过那个隐藏在黑幕之下的组织吗?
这一次,连向来幸灾乐祸的丁骏,脸色都有点沉重。他希望有人能够打击到裴十四,不管那个人是谁。但是为什么,此刻的心情却那么奇怪呢?他竟然想到了萌萌,哭泣着的一无所依的萌萌!他陡地捏紧了拳头,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会!
一时之间,室内四人各有怀抱。
“妆很浓,而且化得很有技巧,一旦卸妆,恐怕完全不一样。”肖飞柏不知何时仔细地端详着屏幕上的女人,他当然无法从屏幕上看到那个女人的长相。那个女人显然对会所的布置相当熟悉,每一个拍摄的角度,都只能拍到她的背面,而且还不是全部。肖飞柏这么说,只是在抓取脑海中的记忆而已。
“相貌或许不能,但只要她敢出现,我就能把她认出来。”裴十四的双臂交叉在胸前,冷冷地望着眼前的空气,他的目光如锥子般锐利,好像那个女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一般。
“宾果!”丁骏也打了个响指,“臀部很翘,看上去弹性十足。腰细腿长,肌肉纹理十分匀称。这种女人,绝对是人间极品,万人当中,也是鹤立鸡群。”
“身材也是可以改变的。”肖飞柏默默地看了裴十四一眼,目光中是担忧和一些别的东西。
裴十四伸出手按住肖飞柏的脑袋,眼中出现了奇异的温柔,嘴唇动了动,好像在唤“阿飞”,好像又不是。丁骏把这一幕迅速瞧在了眼里,他一直都想要搞清楚裴十四和肖飞柏这两个人,可是越是相处,他的心里就越是迷惑。最初他以为裴十四冷血无情,只把兄弟当成工具使用。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到的一切又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裴十四或许暴躁、狂妄,甚至无知,但是他并不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