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白子墨,一动不动的她像个石雕一样,背挺得笔直,眼底满是控诉与愤怒。缓缓地她浑身一抖,这才垂下眼,轻轻地拂开那只放在自己大腿上苍老的手,她只吐了两个字,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她说:“笑话……”然后她起身,嘴角微微扯着冰凉疏远的笑意,就这样和他们擦肩而过。
这天夜里,白颜和阿莫终于运完了最后一具尸体,她们接完工钱躲在黑暗的走廊,阿莫开心地边数钱边说:“白小颜!再加把劲,等钱凑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去给你买几件好衣服。去国外怎么可以丢国人的脸,听到没有?”她们所站的街的这头是老旧腐蚀的贫民区,这里有斑驳的墙壁,堵塞的下水道,臭气熏天的垃圾。而街的那头,是繁华醉人的商业街。
白颜这时抬眼便看见一辆宾利缓缓地停在了街的转角。那个幼时无数次为自己奏琴的男孩,再见已经长成了挺拔俊逸的男子。而她的亲哥哥白子墨像护着宝贝一样跟在白筱身后,绅士一般地为白筱拉开车门,满脸宠溺地护着她入座。
白颜就突然记起幼时自己喜欢做韩在俊的小尾巴,只要韩在俊要来,她就闹着妈妈给自己穿最漂亮的花裙子。然后她会拿出自己最爱的洋娃娃等着和在俊哥哥一起玩。那个时候,白子墨就总会粘着她对她说:“颜颜,看看哥哥,不要总看韩在俊!白韩两家是要联姻的,他生来就是你丈夫。你缠着他有什么意思?可是哥哥以后是要娶媳妇的哦!你要趁哥哥媳妇没来多看着哥哥知不知道啊?先把哥哥抢到手知不知道啊?颜颜小笨蛋?”韩家的儿子要娶白家的女儿。还有,围着她,绕着她,只为让她多看自己一眼的哥哥,喊她颜颜小笨蛋的哥哥。不知不觉,白颜红了眼眶……
“白颜,你怎么哭了,你哭什么?”阿莫因为白颜突然起来的泪水慌了神。她一边大喊着摇着白颜,一边没心没肺地说:“你这倒霉孩子!不就是要给你买几件衣服吗?有什么好哭的,不哭不哭!你这倒霉孩子!你这是受多大委屈了你?”说着说着,阿莫自己也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才说:“别哭了,我知道你苦……”
阿莫性格爽朗男孩子气,所以她说话也大气,再加上她一急,声音就更大了几分。这样就也惊动了街那头的人,而他们就这样生生对望,却分明地划分出了两个世界。后来我窝在沙发上看着看着电视就睡过去了,结果第二天醒来我还在傅君颜房里,而我睡在傅君颜的床上,他那么大的个子却可怜兮兮地缩着脚窝在沙发上。我抽抽鼻子,突然就觉得我生来就是来折磨他的……
首播的收视率出来了,我们的收视不敌《天国的白羽》,不过两部电视剧的网络支持率倒是在伯仲之间。我们导演很沉得住气,看见结果后还很耐心地特意叫了我们几个主演过去,让我别灰心,说首播的都是小演员演的幼年的故事,收视率比不过《天国的白羽》也情有可原,我们不必太担心,真正我们上戏才是拼收视的开始。这话说的我本来压力不大都变得压力很大。因为导演的意思似乎是播到我们上场比不过了就不可原谅了是不是?导演好阴!这哪是打气,这是施压……
傅君颜的演技自然广受好评,苹果日报有一篇专门写他的报道,标题就是:“人气天王傅君颜,这个疏离却温柔如玉的男人”,还有一篇报道就在他这篇的报道旁边,题目是:“河豚公主顾宝贝化身神秘灰姑娘,新剧依旧苦恋房町越。”我当时看着很哀怨地望了町越哥一眼,苦恋!凭什么?
我们组里演员关系都挺不错的,整个工作环境的氛围也很轻松融洽。有一天休息的时候,若帆姐抱着个立可拍就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说这是从她小侄子那猎奇来的,一边吆喝大家拍照。后来看着一张张照片就那么从相机口冒出头来,我们大家玩得都很开心。
只是房町越不怎么合作,他打死也不肯回过头来照一张。这样的果断坚决不留情面,直接让若帆姐和舒爽怒了。只听她们俩窝在一起叽里咕噜了半天,这才击掌相视一笑。我站在后面觉得情况有猫腻,观察了半天却也未见她们有任何动作。心中顿时又觉得是我高估了她们,冰山男是不可战胜的!
过了一会若帆姐突然走过来偷偷拉着我说:“小爱啊,我和舒爽打赌了,谁先拍到房町越的正面照谁请吃羊肉串!那种又大又香的,还辣!”我一听乐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我最近上火挺严重的,所以傅君颜也看得我死紧,这几天饮食都很清淡,但凡有一点不合适的食物也不让我碰。可是偏偏上火了我反而更想吃那些辛辣刺激的食物。但是,我没那个胆自己偷偷溜出去乱吃,但如果剧组请客呢?我心中嘿嘿一笑……
“这还不容易。”我摆了个ok的手势,顺手接过若帆姐手中的立可拍,上前几步歪着头就喊了声:“町越哥!”房町越果然闻声回头,我笑嘻嘻地抓紧时间按下了快门。
我把相机里刚打出来的照片拿出来看了看,对着町越哥一脸诧异的表情,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相片说:“町越哥,回眸一笑百媚生哦!”
我这边正得意呢,谁知那山还比这山高!舒爽在身后用着相机咔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