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大概又出了什么小状况,大局现在是没什么问题了,连御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又‘交’代了苏宜晴两声一切小心,这才走。
连御风前脚出‘门’,后脚‘蒙’夫人就来了。
说实在的,若不是如今事态实在严重,‘蒙’夫人也不想要再登定王府的‘门’,但现在外头流言纷纷,说是果郡王在大荆使团行刺事件中的罪名极重,果郡王府被夺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没有明旨不过是因为燕城大‘乱’的时候,某些朝臣蠢蠢‘欲’动,危害更大,相比之下,果郡王一时半刻不用急着处置罢了。
‘蒙’夫人心急火燎的,果郡王府这‘门’亲事她一直都不想再要,无奈皇帝圣旨赐婚,没有退得可能。只能咬牙撑下去,现在不一样了,果郡王涉及到如此大案,退亲是顺理成章的。就算是圣旨,除非果郡王真能无罪,否则圣上也不能坚持要他们跟罪臣结成亲家,再一同被株连。
果郡王妃见情势不妙,这两日放下身段频频上‘门’。说是当初什么都准备好了,亲事只差最后一步,‘花’轿都要出‘门’了,好些远道而来的亲戚还等着,不能再挑日子了,还应该早些让‘女’儿过‘门’。
话说得是好听,但谁看不出来,果郡王妃是想着把‘女’儿赶紧嫁出去,若是府内真有什么,‘蒙’家好歹还有个贵婿。如今定王立下大功,只要他愿意,肯定能帮忙,就算帮不了,府里能逃掉一个是一个,。
果郡王妃急于找人帮忙,‘蒙’夫人却是想要急于撇清关系,奈何都是贵‘妇’,有些场面话还是要维系。
如今果郡王的罪名也没有完全确定下来,她也不能硬是退亲。做人总得留点余地,说起来不是她心狠,若果郡王府之前不是那样看不起自己儿子,之后又出了一连串的事情。她想着一个媳‘妇’么,现在他们家老爷伤成这样,也做不了官,儿子还小,一家子无官无职的,又是遵从圣旨。想来也不至于能牵连多少。
可现在这样明显就不妥了,儿子心里的刺还在,怎么会同果郡王府的秀安生过日子呢?这样的媳‘妇’娶进‘门’,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说,还会闹得‘鸡’犬不宁,实在不能娶。
如今的朝堂,几乎是朝令夕改,果郡王府的罪名一日没有做实,就不能是罪臣,万一到最后又出现什么转机,如今把果郡王府得罪狠了,双方撕破脸面也是不好的,校之事就是个例子,完全撕破脸,势不如人的‘蒙’家是非常吃亏的。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这事当初是校从中周旋的,现在自然也要找校商量。
在连御风走了之后,苏宜晴接着摆‘弄’那几颗棋子,丫鬟禀报说‘蒙’夫人来了,她也没动,只淡淡吩咐,将‘蒙’夫人请进来而已,并未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今日她有些‘精’疲力尽,不想呀再‘弄’这些虚礼,就偷一次懒吧,反正跟‘蒙’夫人的关系也就那样,何必在虚伪呢?
日子平顺的时候,少一点礼数会被人小题大做说是不敬嫡母,但现在这样‘乱’糟糟的,谁还会在意这些?或者说,如今谁会那么无聊,冒着得罪她们定王府的危险,揪着这些错处不放,没能力的不用去管他们,有能力的想必不会那么蠢,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蒙’夫人进屋,看到苏宜晴穿着平时的细绵绸衣裳,不施粉黛,一头乌发就那么用一根乌木簪子簪起来,斜靠在躺椅上,样子有些慵懒,见到她进来,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子,算是行过礼了,她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也是惯会察言观‘色’的,她自然知道校此时的样子,定然另有深意,这是给她的一个警告,上次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从此‘蒙’家是‘蒙’家,定王府是定王府,两家维持着面子情就可以了。
意识到这一点,‘蒙’夫人脸‘色’有些发红,有些尴尬更多的是羞愧,一辈子,就算是当年在娘家,被挤兑得几乎没有了活路,有恨也有委屈,就是没有羞愧,只因为那时候她占着理,是别人对不起她,所以就算难堪,心中也只是有恨罢了。
而现在,她就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她在这个庶‘女’面前不占理,是‘蒙’家先亏待了这个庶‘女’,先是把她丢在乡下多年不闻不问也就算了,毕竟还是养着的,也不能说多苛待,可之后把人接回来,紧紧因为替她寻的亲事稍微妨碍了老爷的前程,就要把人给置之死地。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不过是一句空话,大周律法,谋害亲骨‘肉’也是要获刑的,再退一步,就算不被判刑,虎毒尚且不食子,连亲骨‘肉’都要害的人,还不被人用唾沫给淹死,别说做官的,就算是民间百姓,族亲邻里也是容不下的。
那段日子,她担惊受怕的,以至于‘乱’了方寸,就疑心这个校记恨着过去之事,想要害她,可现在想想,就算是校心生怨恨,不也是正常的么?既然当初敢做下那事,就要承受后果,而不是还想着去查校的过去,也许那时候她心里是指望能查出点什么,拿住校的把柄。
真是鬼‘迷’心窍了,校如此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