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筱被钮钴禄氏一吼,彻底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问道:“太后娘娘为何说箫筱谋害了富察格格的孩子,箫筱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还嘴硬!”钮钴禄氏叹道:“这里就你和哀家两个人,还不对哀家说实话,哀家也好看在皇上的面子救一你命。”箫筱更诧异了,闹了半天,即便这孩子是自己杀死的,钮钴禄氏也准备保她啊,什么时候她的命居然如此重要了。
想到这里,箫筱那倔强的脾气不由得又来了:“就算只剩下奴婢和佛祖,富察格格的孩子,也与奴婢无关。”钮钴禄氏狠狠的瞪了箫筱一眼,似乎对箫筱的反应颇为无奈。
“哀家问你,皇上封你嫔妃。你为何不要?”钮钴禄氏突然转移了话题。箫筱扯了扯嘴角:“奴婢怕以后但凡皇上的其他妃子有点什么事儿,都扣在奴婢的脑袋上。”见钮钴禄氏的脸色变了,又忙加了一句:“奴婢不求那点儿份位。只要在皇上身边就好了。”
钮钴禄氏点了点头:“这也像你的性子。哀家听说你的字写的甚好,哀家这里有一本佛经。你留下来帮哀家誊写一遍,皇上那儿哀家自会去说。”
箫筱应了,不应估计也走不出这间屋子。钮钴禄氏走了,让箫筱瞬间觉得这个静室有些像还珠格格里那暗房。难道说这老太后习惯把人家关暗房里,竟然是从她这里开始的。
一刻钟之后,就有一个小丫头过来,带来了文房四宝和一本经书。还有被褥等物,脆声到:“太后娘娘吩咐了,萧姑娘为她老人家祈福是大事儿,萧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
箫筱点了点头。没有去找这个小丫头的麻烦。她只是想弘历多久能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了,有什么时候能来救自己出去。所以箫筱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至于那本经书自己根本没打算抄,反正抄写经书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谁知道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箫筱非但没有被放出去,而且也没有人带进一句话给她。箫筱感觉自己有点慌,开始看着那本佛经,难道自己真的要抄写完,才能出去吗?不。绝对不可能是,箫筱打定主意待小丫头今日再送饭进来的时候,一定要套套话。
谁知道送饭的小丫头没等箫筱开口,就低声道:“萧姑娘不要作声,请跟奴婢来!”箫筱一愣,难道这丫头是弘历的人?弘历的暗卫都已经安排到寿康宫来了吗?
箫筱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跟着小丫头又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另一间屋子,箫筱简直要郁闷了,这寿康宫没事儿修这么多小屋子干嘛,跟迷宫似得。箫筱正郁闷,就见那小丫头打开了墙上的一个开关,转瞬间墙上就出现了一个方口,几本书映入眼帘。
箫筱还没来得及奇怪,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姐姐今日到寿康宫来,可有什么什么事儿吩咐妹妹?”正是钮钴禄氏。
“哀家听说箫筱那丫头在妹妹这里?妹妹可不要一时糊涂,见皇上护着她便要对她犯下的错误视而不见,皇上的子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丝毫不能有失。”这声音是乌拉那拉氏,敢情不仅是钮钴禄氏,就连乌拉那拉氏也以为富察格格的孩子是自己弄掉的。
箫筱这神清一动,那边的小丫头就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箫筱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小丫头这才放心的笑了。只听钮钴禄氏故作诧异的道:“箫筱那孩子竟和这件事儿有关系,我还真是不知道。我甚喜欢那丫头的一笔字,这才特意和皇上说了,借她给我抄几本经书。不然等她完成了,我好生问问她。那丫头和我还是挺亲的。”
箫筱这才明白,闹了半天,这钮钴禄氏还真的是在保护自己啊。
乌拉那拉氏似乎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悦:“妹妹这话就不对了,皇上子嗣的事情如何能耽搁。”钮钴禄氏笑道:“姐姐莫急,皇上膝下空虚,我也着急的很。好在今年的选秀马上就到了,届时还要请姐姐把关,好好的为皇上挑个可心的人。对了,娴儿那丫头妹妹看着甚好,还要请姐姐不要舍不得才是。”
娴儿便是那乌拉那拉氏的内侄女儿,已经在慈宁宫住了不少的日子。箫筱很诧异,听钮钴禄氏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给乌拉那拉氏很大的人情,毕竟她这一开口,就代表两宫太后都很满意的人选,以后份位是定然低不了的。即便是册封为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果然,钮钴禄氏这话一出,乌拉那拉氏的声音缓和了很多:“唉,哀家也是发愁啊。皇上如今年岁大了,什么事儿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咱们也要依着皇上的喜好才是。”
钮钴禄氏笑道:“姐姐放心吧,我瞧皇上对娴儿不错。这几次在慈宁宫,两个人还甚是聊的来。”箫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事情她倒是第一次听说。也难怪。弘历每次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自己很少跟着,毕竟知道这个母后皇太后可不怎么稀罕自己。
难道说。自己以后都要跟着才成,免得弘历到处沾花惹草的。想到这里。箫筱突然愣住了,什么时候自己对弘历的占有心这么强了,他又不是专属于自己的。箫筱有些郁闷,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儿来,瞬间失去了想要继续听下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