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渐渐地静了下来,又开始念着什么。
“小裳,小裳,小裳……”莫北裳忍不住好奇心,又凑近了他,细听他的梦话,听清了,却猛地怔住。
我何德何能,有你深情如许。
“小裳。”他又翻了个身,轻喃,“我想你。”
不知道是因为多年养成的良好的生物钟的关系,还是因为昨晚睡得很早,沈昱暄醒的很早。
才六点多而已,天亮了有一些时间了,但远远看去,街上还没有多少行人,仿佛街道也还在沉睡,只有湛蓝的天空,和橙红色的云朵醒着。
身上有些粘腻,大概是吃了药发汗后的效果,头还有些晕,但已经有些精神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桌上放着水和感冒药,记忆慢慢地回复。
小裳?
仔细看了看,在桌子上有一张写着字的面巾纸,想必是她找不到纸,一时急中生智而产生的产物?
嘴角忍不住微微地勾起。
“我去给你做早餐,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你会不会醒着,所以借走你的房卡,醒的话不要离开房间哦,我很快回来。”
在应该署名的角落画了一个……
西瓜?
寥寥数笔都是把那颗西瓜勾勒地活灵活现,嘴角的弧度慢慢加深,小酒窝也露了出来。
“西瓜啊……”笑眯眯地一个人慢吞吞地挪进了浴室,刷牙洗脸,开始崭新的一天。
等他慢悠悠地洗漱完毕,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满是食物的香气,可是那个人,却不在。
今天好多人,都是被她熬汤的香味弄醒的。
守了他一晚,又一大早跑去市场买了一只鸡,煮汤,熬粥,从昨晚一直到现在。
疲惫的要命,却一点都静不下来。
一个人在街上走着,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到商港边,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说不清是怎样混乱的心情,搅得自己无法思考。
“皮卡,皮卡丘!”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莫北裳一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会死自己新设置的短信铃声。
是,沈昱暄。
“小裳,就算是只有这几天,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怔住,呆在原地,不明白要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是欣喜吗?
是欣喜吧。
可那隐隐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为什么要说,“只有这几天?”
海边的风有些大,在这样的清晨更是带了几分湿凉的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想起下雨的那天,也是在这里,自己脱了雨衣淋雨,他却脱下刚穿上的薄外套,撑在她的头上,像是给她的另一片天空。
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褪成黑白的默片,缓缓的推动。
还记得他手心的温度,带着雨水的潮湿,却异常地温暖,像是能暖到心里。
怎么办,这就是爱了吗?
她抚着胸口,好像已经无法抑制它疯狂的跳动,那是不是也可以,疯狂一次?
酒店里的那个人,坐在书桌前,手机放在一旁。看似专心地在处理着事情,却还是忍不住不停地看向手机。
短信铃声响起。
他立刻抓住了手机,却又犹豫了。
稍稍地迟疑之后,打开了短信。
嘴角微微地上扬,慢慢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好啊,我们一起去看花火好不好?”“小叔。”
啊?!莫北裳愣了一下,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看了一眼,是沈昱暄的电话没错啊,也是他的声音啊,可是他叫自己小叔是怎么回事?
她没出声,又把手机放回耳朵旁边,“小叔,我好像有点感冒了。你帮我,帮我叫个医生过来吧……”
“昱暄?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莫北裳赶紧问,“你住在哪里?”
“嗯?小裳?怎么是你?你,你和小叔在一起吗?”
莫北裳黑线,这家伙大概是发烧了吧,烧的脑袋神经都要短路了,“是我,你打到我手机上来了。你住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不用了。”他似乎清醒了一点,但还是显得很无力,“你好好休息,我不要紧的。”
“你是想把地址告诉我还是要我去酒店一间一间问过去?”莫北裳故意说,“好像澎湖也没多少间酒店,你说我一晚上问的完吧?”
他沉默了一下,乖乖把地址报了上来。
“西瓜,你要去酒店吗?”萝卜忽然问。
莫北裳点点头,萝卜有些为难地说,“我和冬菇要赶回学生会画海报,可能……”
她反应很快,“没关系,我去打车好了。”
“不然……”花火结束后,行人非常的多,计程车不太好打,冬菇犹豫了一下,“我载你去吧,快点的话,应该不要紧。”
“没关系,你们先回去吧,迟到了就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