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并进行卖力配合。小兰对主人的冷淡反应非常不满,想要闹事,小竹又立即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竹三言两语之间,既能哄骗小稳住场面,又不致伤害在场的任何一方,反应之快计算之准实在令人佩服。床上的两位主人是明眼之人,也不揭穿。
龙飞很快接到小竹的询问眼神,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小竹得了主人的支持,又来圆场。她把勺子放回盆里,三两下爬到小兰身边,拍拍她的肩头,眼睛瞄瞄主人那边,又指了指床外的十只动物。
小兰会意,脱鞋上床,接了小竹的工作,笑眯眯地看着小竹怎么来对付这些动物。比起对付动物来,她更喜欢服侍主人,也就高兴地接受了小竹的安排。
她刚与小竹和好,但思维惯性使然,总想拿小竹对付动物的手段来和自己的比较一下,看看谁的更高明。
小竹扭头抛了个媚眼给龙飞,回头却对着动物们娇笑起来。小兰不见她的动作,忍不住问:“死食人竹,你到底搞什么飞机呀!”
话还没说完,那头动物们开始卖力讨好起小竹来。
大小两花摇头摆尾,磨身蹭势,先飞公婆飞上她的肩膀去轻啄她的脖子。四鼠沿着她的裤管,上蹿到她大腿上撒娇。大肥公婆更是“好姐姐”地叫个不停。听得“哎呀”和“咕噜”两声,又听得“呀呀”和“汪汪”两声,吃惊之下举目四望,见到一张黄婆脸和一张苦瓜脸,两张尖嘴巴和两张长嘴巴。
“黄婆脸”就是凤舞,“苦瓜脸”却是龙飞。
“尖嘴巴”是先飞公婆,而“长嘴巴”是大小两花。
“哎呀”是龙飞被凤舞掐了大腿之后所发出来的惨叫声。
其余三声则是他们肚子造反的声音。
就在二女彼此认错消解恩怨的过程中,旁观三人也是感慨万千。
艾柔感慨的是自己和弟弟之间的事情。她生母去后不久父亲就续弦了,后母很快产下一个弟弟。这个弟弟刚出世的时候她还非常欢喜,细心照料无微不至。等他渐渐长大之后,却开始恃宠凌姐,对她呼来喝去,把她当佣人看待,她对这个弟弟也就渐渐消淡了姐弟真情。
她把钱留给家里,也下定断绝骨血关系的决心。
一来,她自认为已经对这个家尽了人事,不再有任何牵挂;二来,她身负血海深仇,不愿连累这个对自己来说还算不上家的家。
她对亲生弟弟不存任何亲近情谊,却对龙飞产生一种复杂的“姐弟之情”。龙飞身体虽然已经发育成熟,心思仍像小孩子一样,言行举止中更多是一种率性而为的天真。在艾柔对他的感情当中,固然有倚赖的成分,而最多的恐怕还是照顾的因素。
这种“姐弟之情”成因不算复杂,一是移情作用,把对真正亲人的感情转注到他身上;二是两人之间虽然有亲密接触但仍未产生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凤舞正在享受着龙飞的按摩,见他突然停手,狠掐他一把,他回过神来,见到她那难看的神色,不由苦笑,正巧肚子争气地叫了起来,就把他从尴尬中解脱出来。
其实在兰竹二女争斗之时,他的肚子就在持续不断地叫开了,不过被争吵的声音遮住。包括他自己在内,大家都分神它事而不知觉。
紧贴着他肚皮而坐的凤是舞觉察到了,但她不愿出言提醒,更是希望:“饿晕了这死鬼,让他几天都爬不起来,这样就能多陪我两天。”
动物的灵敏感觉,使两鸟两狗很快发现主人的窘态,同处于饥饿状态的它们也就马上随声附和:“我的肚子也饿了,快来喂饱我呀!”
兰竹二女娇笑不已。
还是小竹反应快,马上站起来,穿上拖鞋,跑进厨房,取出一大盆食物来。
厨房就在花房隔壁。
艾柔见了食物,顾不得擦干嘴角挂着的某种液体,哧溜一下钻进厨房。厨房里设施齐全,做好的食物都放在一个保温炉里。保温炉整个透明,最外边是一个水热层,流动着从温池里抽上来的泉水,在最左边和最右边各有一根水管,出水口透到洗碗池中。
艾柔从保温炉的盖子上看下去,发现里边摆满丰盛的食物。
她嘴角上的某种液体越积越多,几乎滴出来了。
但她不敢乱动,因为厨房门大开,任何偷窃动作都很容易被发现。她需要合适的作案时机。她叹了口气,退回主卧室。
龙飞正在享受着小竹的殷勤伺候。东西还很热,小竹先用小勺子舀了一勺,放到嘴唇下吹散热气,再喂给他吃。
宠物们只能眼巴巴地旁观着羡慕着,嘴角也挂满了某种液体,就是不敢吭声。
小兰已经出指威胁过它们。
大肥公婆悠闲地趴在架子上闭目养神――它们才吃过不久。那几只小鼬鼠一直在静观其变,现在见到食物不由兴奋起来。它们喜好运动,拥有很好的消化能力。
小兰却在命令:“叫四下!”
大花对主人言听计从。
花房的滑门无声无息地合上,原来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