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正酣,王建国忽地冲朱博招了招手,然后当先向包间外走去,显然有话要跟朱博谈。
包间里足足安静了近一分钟,朱博的冷汗汹涌,他讷讷地张了张嘴,道:“王局,我……”
王建国闻言横了朱博一眼:“你叫我什么?”
“程叔叔……”
王建国用鼻子冷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个称呼也不满意。
王洁妮捅了捅朱博,很是担心。她太了解这两个男人了,性子一样的宁折不弯,如果当真顶起牛来,自己夹在中间会很难办。
朱博老脸一红,头垂得更低了:“爸爸,我……”
这一声“爸爸”出口,王洁妮长出了一口气,王建国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朱博,你小子给我听着!”王建国缓缓地道:“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现在在做什么,将来会做什么,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爸爸,您请讲!”朱博的表情难得的郑重。
“你知道的,洁妮为你吃了不少苦,做下了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所以不管你有多少女人,都必须保证对洁妮好,不能让她受任何一点委曲!否则,后果相当严重,你懂吗?”
朱博不料王建国竟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连连点头:“爸爸放心,我一定会对洁妮好,一生一世!”
王建国摆了摆手:“不要跟我说什么一生一世的话,这话拿来哄哄我那傻丫头还行,老子都多大年纪了,少跟我扯!”
朱博不敢再说,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恭恭敬敬地递一只给王建国,又小心地帮他点上:“爸爸,请您允许我说几句话!我的爸爸在我小时候参军离家,后来又战死沙场,可以说,在我的印象里,除了那张全家福,几乎对爸爸没有任何印象,也没享受过父爱,所以在我的心里,对‘爸爸’这个角色,这个称谓特别的珍惜,也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
王建国点了点头,王洁妮则心疼地环住了朱博的胳膊。
“我爱洁妮,说实话,我不但期望可以从她那里得到爱情,更期望能够得到久违的父爱,那就是您……”朱博声音哽咽。
程氏父女何尝不了解朱博的感受!
王洁妮的妈妈在她十来岁时就告别了人世,这已成了父女俩心头刻骨铭心的痛。
王建国眼圈一热,摆了摆手:“不要说了,你那个牺牲的父亲,当年我也略有耳闻,只希望你不要丢他的脸!还有,我一辈子只有这一个女儿,只要你不往邪路上走,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支持、扶持你!不过有些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朱博点了点头。
“你这一身功夫,是从何而来?”王建国双眼如刀,紧盯着朱博。
“我的功夫是家传的,但我学到的只是招式,而没有学过内功心法,前几年有个神秘的老人找到了我,又传授了我内功心法,对我进行了一系列的训练。老人家一直没有对我说自己的来历,我问了几次,他一句也没说,所以,对他的身份,我一直不得而知。”
“那你在外面这几年,都干什么了?”
“对不起,爸爸,这个我不方便说,因为这涉及到国家机密,请您原谅。”
对于“国家机密”这种说法,王建国的觉悟还是相当高的,综合朱博、孙浩的说法,他已大概明白了朱博的身世,所以也就不再多问。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女婿毕竟是为国家做过事情的人,这样的人品质绝对不会差,要不然也不会被选中。
“有空回趟家,我要和你好好谈谈!还有,尽快安排我和你母亲见面,把事情定下来!”王建国边往外走边说,他每说一句,朱博就点一下头,这样的岳父惹不起啊!
“急什么啊老爸!人家年纪还小呢,可不想这么早结婚!”王洁妮有些不满。
“你也知道自己的年纪小?”王建国横了女儿一眼:“你给老子丢的脸还不够,非要弄到奉子成婚的地步才肯干休?”
王建国对女儿相当宠爱,从没说过一句重话,可今天再也忍不住了,当场就发了火。
王洁妮小嘴一瘪,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朱博自然心疼,轻轻将她环到怀中,用手擦去眼泪。
可王洁妮并不领情,反而狠狠地推开朱博:“臭流氓,全怪你!”说罢一抹眼泪,飞一般地去了,只留下个朱博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苦笑不已。
走出门去,跟自己的兄弟们面对面,随即,朱博朗声对众人说道:“前几天有人强拆修车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现在社会上的坏人,做起坏事来,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甚至连个借口都懒得找,如果不是常司令员恰巧赶到,后果会如何,不难想像。”
说到这里,朱博顿了顿,又道:“如果他们得逞,赵大爷会失去赖以存身的家,老人家无依无靠,终会贫病交加而死。可以断言,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样的事还会发生,这样的悲剧还会上演,因为有些人的心里只有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别人的利益和生命。不可能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