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长时间的审训令我的身心饱受摧残,我要求休息,要求见律师!中国是法治社会,有什么话我只对我的律师讲。”
老警察先是一怔,随即就笑了,挑起大拇指道:“行,小伙子,没想到你还挺懂法律。不过我得提醒你,相关人员的证词和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所以我才动员你主动交待,争取从宽处理,这也是为你好。”
“谢了!”朱博笑道:“我现在很饿,需要吃东西,现在很累,需要休息,谢谢!”
老警察不料这年轻人竟如此难缠,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你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说了,招呼一声。”说罢转身而去。年轻警察冷哼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二人刚走,审训室的大门就开了,笑嘻嘻地走进来两个人,朱博都打过交道,一个是刑警支队二大队副大队长何冬凌,另一个就是那天在百乐门对朱博吹胡子瞪眼的年轻警察。
“没想到环海上位最快的朱哥也有今天。”何冬凌笑着调侃道:“怎么样,现在有功夫配合我们调查了吧!”
“我说韩大队,你到底是为了那木海洋的钱,还是为了王洁妮那个丫头啊,你这么卖命!”朱博笑问。
“胡说八道,我是人民警察,立法为公,执法为民,你不要信口雌黄,更不要亵渎我头上庄严的警徽!”何冬凌一本正经地道。
“拉倒吧,破嘴唧唧歪歪,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弯弯绕绕,不就是那点事吗,要动手就麻利点,要不等会就没机会了。”朱博满不在乎地说。
“行,你小子有种!”何冬凌指了指朱博,说罢对年轻警察大声道:“老海,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就别客气了!”
叫老海的警察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两根裹着胶皮的短棒,将一棵扔给何冬凌,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走了过来:“姓叶的,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要怪我们哥俩,要怪只能怪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哟,挺他妈专业啊!”朱博瞧了瞧老海手里的东西:“这东西打人不留外伤,却能伤及骨头、内脏,算你们狠!”
何冬凌、老海不再多说,狞笑着逼了上来,朱博装出一脸害怕的样子,一路向后退去,直到背心撞上了冰冷的墙。
“小子,看你还嚣张不!”
他们没有注意到,这里正是审训室监控录像的死角。
二人轮圆了胶棒,劈头向朱博抽来。朱博邪邪一笑,身子一扭,便从棒子的空隙挤了进来,欺到二人面前,用肩膀、手肘在二人的臂弯上一托,胶棒立刻改变了方向,何冬凌的脸上吃了老海一棒,肥脸登时更肥了。
老海则更惨,何冬凌正抽在他的眉骨上,半张脸立刻肿了起来。
二人用力很猛,所以伤得也不轻,何冬凌脑袋晕晕沉沉,老海的一只眼睛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了。二人倒在墙边,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朱博用穿着破雪地棉的臭脚,狠命地蹂躏着二人的身体,而且专门往脸、小腹、裆下这些要害招呼。脚上在踢人,嘴里也不闲着,扯起破锣嗓子惨叫道:“救命啊,打人了,出人命了!”
他的叫喊根本就无济于事,没得到看守警察的默许,何冬凌、老海能进来?
他的叫喊是为了掩盖何冬凌、老海的惨叫。
二十分钟后,终于有人打开了房门,一进来就被眼前的情形吓傻了:何冬凌、老海二人的脑袋满是鲜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有人严肃地问。
朱博全身有如筛糠一般,一边哭一边道:“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哇!他们进来就开始互相打,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就像有杀父之仇似的,手太黑了。”
人们检查了一下现场,朱博的双手一直被反铐着,根本没有任何伤害能力。
胶皮短棒一直握在何冬凌、老海的手里,这俩货也是倒霉催的,直到晕倒了,也没松手。
“怎么回事儿?”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回头一瞧,脸都绿了,来的正是王建国。
“王局……”有人正要开口解释,王建国摆了摆手,他干了一辈子的警察,这点猫腻怎能逃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