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有心……”
他失笑,像是在笑自己。
莫非,他只是败在没有提前表明自己的心迹?
他大笑,笑得不可自抑。
忽然,大笑猛然收住,冷然转头,望向上官熔,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若是真想让她好,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我马上就去为她解冤!”
声音沉沉,又含着三分冷笑。
他望着他,冷厉得像冰刀一般。
上官熔皱眉闭目,不过片刻间,便双膝曲下,朝地上跪去。
膝盖碰地的声音,砰然响起,直击人心。
上官灿那冷厉的眸子都闪过一丝不忍,看着地上所跪之忍,他的眼目微眯,痛苦的脸上海漫过一丝讽刺。
他为她,竟能这样!
他自问,若是换了自己,又如何?
姻缘啊,本就是难以捉摸的,若是他早在他之前向她表白心迹,她便会爱上他吗?
“够了!”他收了冷笑,低下头去,背对着他向地上的人摆了摆手,转而向迎晖殿而去。
上官熔唇角渐渐扬起,为了挽回兄弟之情,这一跪值得。
因为他知道,即便他不跪,上官灿也不会不顾云小优的生死。
迎晖殿。
上官灿快步走进大殿,在一片轻歌曼舞中,他稳稳立于殿间。
双手重重地三击掌。
琴师舞姬和所有的观众被这骤然响起的确声音吸引,皆停了下来。
“七皇弟这是做甚?”太子又一次被搅了兴致,有些不悦地开口问道。
上官灿微微一笑,在所有人关注的目光中,他站得更稳了。
他微微抬起下颌,扬起说道:“刚才,就在所有人都忙着看歌舞时,本王偷空去了趟茅房,可就是在去茅房的途中,正巧撞见了一件事。不知各位可愿意听听?”
他说得极具渲染力,正好勾起了所有人兴致。
“哦?听上去像是件有趣的事,你且说说!”就连太子也是一笑,朝他说道。
得了充诺的上官灿更是灿烂一笑,脸上现在从容自信的笑意,从小到大,他从没有过这样的一刻,认为自己的存在具有非常一般的价值。
他唇角上扬,扬声道:“本王刚从茅房出来,经过通往御膳房那条路时,恰巧就看到一名身着白衣,戴着银质面具的人。这皇宫中人,哪许戴面具?”
上官灿如讲评书一般,说得绘声绘色。
提到戴面具的人,所有人立时被带入那种神秘感中,皆带着一脸期待等着下文。
上官灿见此,便接着讲道:“所以,本王就偷偷藏到花丛里,悄悄看着。只见没多久,一名身着粉衣,头戴浅粉绢花还插了只翡翠荧光簪的宫女经过。那面具人直接一掌击她死穴!”
“啊!”一听说杀人,殿中女眷中便爆出了一声尖叫。
就连陆华浓都是一惊,直道:“离儿今日穿的便是粉衣,还有那只翡翠荧光簪是本宫前日刚刚赏她的!”
如此想着,便确认那是死去的宫女无疑。
上官灿此时表情却极是严肃,接着惋惜道:“可怜那小宫女只哼了一声就断了气。那白衣人轻功极好,直接扛起她就使轻功飞走了。”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一片震惊。
只是所有人都沉浸在上官灿的故事里,并没人注意贺香尘与太子对视时,眼中闪现出的异样之色。
陆华浓倒是思虑良久,最终她冷然道:“依灿王所见,杀害离儿的凶手,另有其人!”
上官灿郑重点头:“本王亲眼若见,必然没错!”
陆华浓却是冷冷一笑:“那么,离儿手中攥着的衣角又如何解释?”
上官灿此刻俨然已是为云小优拼尽全力,再无平是日的稚嫩之气,他沉然道:“必是有人想嫁祸三皇嫂。还请太子妃明察,也好为离儿姑娘找到真正的凶手,以慰其在天之灵。”
有理据,在情在理。
上官熔站在殿外,眼中一片欣慰。或许,经了此事,他的小弟便成熟起来了。
经他此说,陆华浓的厉色倒是减了几分,含着轻笑道:“早先灿王好似也求过父皇将熔王妃指给你。莫不是灿王对她还余情未了,编出这样一故事,想要为熔王妃脱罪吧?”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回想曾经的事,方知太子妃的话也非空穴来风。
上官灿却是冷然以对:“三皇嫂当时便拒了本王,很令本王失面子,恨她还来不及,又怎会平白为她做假,岂不有失身份。只是这事恰被灿所见,不想看真凶逍遥法外罢了。”
众人皆是了然,仔细想想,也对,熔王妃当初当众拒婚,那是多大的羞辱。
熔王妃如今有事,灿王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还会为她编什么段子?
“如此说来,此事当真?”陆华浓细想一番,凝然道。
上官灿郑重道:“灿愿指天为誓,刚才所说,皆是亲眼所见。若有虚言,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