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上官熔!”一眼望到他,她轻启唇瓣惊喜地唤起他的名字。
那一双桃花水眸中波光涟滟,如同微风吹皱了三春池水。
心中一动,终在唇边扬起一抹笑。
他提了脚步,朝着那如燕的女子飞奔而去。
“优儿!”一声轻轻的呼唤出口,却似已经暗藏了几世的思念。
终于将她拥进了怀里,世界刹那间天旋地转。
两辆马车同时在他二人身边经过,车帘同时打开,上官清瑞望着相拥的二人不禁莞尔一笑,皱纹微起的脸上暖意满满。
抬眼时,正望见对面马车中同样勾唇而笑,感动得眼中隐隐有泪的茹妃。
笑容渐渐浅了一下,细细看了她一眼。
一路上,他从未看她一眼。
如今的她已将一头长发挽成云鬓,岁月仿佛未在她那张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她依旧如二十年前一般容颜鲜妍。
望着她,不禁想道,若是她从未入过齐国会是如何模样?
若是他的庆儿还在,又会是如何模样?
可是过去的事实岂能再来一次?
错了的,只有即时补救。
如今将她送来她本来应该在的地方,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许是马车中的女子已然肆怀,许是女子看懂了他眼中的怅然若失的情感,女子朝她勾唇一笑,笑意暖暖,却是记忆中从未有过的亲切。
他微微一怔,似是从未想到能得她如此的笑意,怔忡一阵后才又扬唇笑起。
满目山河空望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曾经的过往都是虚空,只有珍惜当下才是真正的幸福。
“月王找到怜惜了吗?”终于从上官熔怀中挣脱出来的云小优终于想起来,脱口问道。
上官熔眼中却尽是不解的神色:“他二人没有和你一起吗?”
云小优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怔怔望向上官熔:“你是说,你没有见到月王?你更不知道怜惜失踪的事?”
“怜惜失踪了?”上官熔的眸子终是一震,轻轻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小优焦躁地垂了眸子,沉沉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说。”
上官熔轻轻扶了云小优朝城中走去,一路上把事情的始末细细跟上官熔讲了。
“这样说来,那封信上只说要岑晟月一人去谈判,才肯放了怜惜?”
上官熔思虑着,终是问道。
“对啊对啊!信上就是这么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云小优愁眉不展地问。
上官熔眉眼灼灼,朝云小优说道:“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云小优更是惊然:“谁呀!我怎么怎么没有猜到?”
“贺香尘。”他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来。
对于贺香尘,他并不了解,他甚至都不知道,岑晟月对那个女子了不了解。
那个女子从头到尾都像是一个谜。
他早听云小优讲过她和岑晟月认识的离奇经过,更是知道她在月王府中对云小优所做的一切。
后来到了齐国,留在太子身边,又帮着太子做了不少的事,这些,他都知道。
犹其后来她从被众兵把守的太子府脱身,又成功设法将太子从宫中救出来,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她绝非一名寻常的女子。
只是这样一名女子有着怎样的身份,有着怎样过去?
她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说咱们要怎么才能找到月王,怎样才能找到怜惜啊?”
云小优急得团团转。
她本以为到了城中,会好好的看到怜惜呢?
可是如今竟然连月王都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相信月王,他一定会把怜惜好好带回来的。”上官熔轻轻牵起云小优的手,轻声安慰道。
云小优一脸愁容地看向他,在看到他眼底的坚定之色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看不到,上官熔转眸间,眼底依旧是沉沉的愁思。
“对啦!我带你去见茹妃娘娘吧。”两人终于步行到从前所住的那座院落,云小优才兴高采烈起来。
虽然怜惜被劫走是件大事,可是把茹妃带回来却是关系到整个战局的事。
上官熔面色终于现出一抹欣喜之色:“你真的把茹妃带来了吗?”
云小优勾着唇角连连点头,拉起上官熔的手便快跑走来。
两辆同时进来的马车已停在了院中,上官清瑞和茹妃已然下了车,被丹萤领着进了主院之中。
原本云小优和上官熔所住的屋子此刻应该腾出来给身份更尊贵的人住了。
云小优拉着上官熔的手喜滋滋拐进主院,上官熔一眼就看到了正立在院中,跟茹妃谈话的上官清瑞。
“是父皇,父皇也来了?”上官熔惊喜更甚,连连加快了脚步。
走到上官清瑞跟前,便下跪道:“儿臣叩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