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今天却“时香”这么连名带姓的叫法……
这本身就是一种疏离。
听着身旁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叔亦却全无睡意,他想起了时香对王大妈说的那句话,那句像晴天霹雳一样炸在耳边的话:“女人嘛,不喜欢一个人的话,可能还可以跟他上床,但是是绝对不会给他生孩子的。”
叔亦自认深谙人情之道,他却永远不懂时香在想什么,如果可以交换,他即使不懂千万人的心,却能知道时香的想法,那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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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亦第二天,在时香吃早餐吃得迷迷蒙蒙的时候,叔亦突然开口:“时香,我想整理一下我们的关系。”
时香一下子就清醒了,却僵在了那里,叔亦继续说,“我不应该逼得你太紧,我应该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看清楚自己的内心,然后想清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而且我也应该想清楚,我到底要的是什么。”
叔亦把话说完看了她一会儿,时香的血都像凝固了似的动弹不得,一瞬间有了众多情绪涌上来,像惊慌,像疑惑,像失望,像委屈,无一不是激烈的翻腾着的情绪,而叔亦却是如此平静,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时香手足无措之下,只能效仿叔亦平静的样子,僵硬着点点头,连个“为什么”都问不出口。
感情这种千丝万缕的东西,说起整理,要不就是不管不顾打包收起,要不就是快刀斩乱麻,断得干净,即使有能抽丝剥茧好好整理的,也无外乎是在漫长岁月中寻得本质后的大彻大悟。
不管哪一种方式,都亮着“即将结束”的警示牌。
时香不懂,在那样一个平静的,甚至与平时无二的早上,叔亦却给她亮起了“即将结束”的警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