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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千万别咬我的脸呀,没有脸了,我今后还怎么见人?
不能见人,我娘和我的师父会多么难过呀?
你要是实在饿了,就咬我的腿或者胳膊吧,那里肉还比较多,你咬掉了,我以后还会再长上。
他正闭着眼睛,在那里胡思乱想之间,就觉得那个东西就真的两爪扶住了他的双肩,爬到了他的身上。
甚至觉得那个东西嘴边的胡须,都已经触到了自己的两腮。
他在惊慌中,先是觉得心就要跳出胸膛来了,而后就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这个东西,真的要咬自己的脸了!
那怎么办呢?
自己被紧紧的绑着,全身一动也动不了,它要真的想咬我,我还真就动不了。
不行,我死也要死个明白,我干脆睁开眼睛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妖精?
想到这里,心里就放松了下来。
这心里一放松,身体的各项功能也就全部恢复了。
只是,还没等睁开眼睛,他就觉得刚才自己闻到的那种非常熟悉的异香,现在,好像就是在自己的眼前。
莫不是那异香,就是眼前想咬自己的这个动物,身上发出来的?
杏儿哥心里一动,眼睛也就一下子睁开了。
只见这东西此刻已经在自己的怀里,双爪撑在自己的双肩上,昂着头,正在瞪着双眼朝自己脸上望着。
仿佛是正在思考:先朝脸上的什么地方下口呢?
杏儿哥看到它是这样,心里反而不害怕了。
也对着它的眼睛仔细注视起来。
这一注视,他看明白了:原来爬到自己身上的是一只白狐。
看到这里,他一下子想起来了:刚刚自己闻到的异香味,不是当年在天香身上闻过吗?
怎么?眼前爬到自己身上的竟是天香?
刚想到这里,他又赶紧摇了一下头:不会的,不会的!
那天香怎么会到这个破地方呢?
何况已经两年过去了,坚持修道,如今,她怎么还可能是一个狐形呢?
也许每一个白狐身上都是这种味道吧?
双方默默注视了一会儿,那白狐竟然没有咬杏儿哥。
透过白狐的目光,杏儿哥不仅没有看到它有咬自己的意思,甚至看出那白狐眼睛里,好像还含情脉脉,对自己充满了深深地爱怜之意。
说起来,这也不奇怪。
自从与天香母女俩那日分别之后,杏儿哥时常还想起这母女二人。
因此,爱屋及乌,从此以后,他对白狐乃至所有的狐狸都充满了好感。
平时,在山里行走时,每当碰到狐狸,无论是白狐或者什么别的狐狸,一律不惊动它们。
一旦无意惊动了它们,总是向它们摆摆手,迅速离开,以表示自己的歉意。
因此,当今天看到了眼前这只白狐,并没有因为自己被绑着,无法动弹,它就过来咬自己。
反而身上散发着与天香同样的香气,此刻,还这样充满爱意的看着自己。
杏儿哥心中喜欢,情不自禁地就将自己的嘴,凑到面前白狐的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就是轻轻地亲了这一下子,奇迹发生了:
只见那白狐,“吱”的轻叫了一声,从杏儿哥的腿上翻身滚到了地上,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爬起身来,端坐起来。
杏儿哥心里一惊:这怎么了?
等仔细看来,那白狐已经变成了个人形,从地上翻身坐了起来。
待转过身来,杏儿哥看到的:地上端坐着的,哪还有什么白狐?
那不是自己熟悉的:一袭白纱裙装的天香姑娘吗?
杏儿哥此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手被捆着,不能用手揉眼睛。
他把自己的头来回的晃了几下,又把自己的眼睛有力的眨巴了几下,再来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这一次,看清楚了:那坐在地上的,千真万确的就是天香姑娘!
天香姑娘还是那副调皮刁蛮的模样:
此时她就像一只顽皮的小猫那样,从地上轻巧的一跃而起,还没等杏儿哥反应过来,已经伸出溢着香气的小手,在杏儿哥的耳朵上扯了一下。
然后,就像一阵风似的躲到了绑杏儿哥的石柱后,嗔怪地低声说道:
“小杏儿,你等着我的,竟敢亲本姑娘的嘴唇。”
两个小孩相见,杏儿哥此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逗着她说:
“小天香,真的是你?谁叫你调皮淘气,不好好修炼,至今还是一个狐形呢?”
“臭小杏儿,别得了便宜卖乖了,等我把你从石柱子上放下来,非得扯掉你的一只耳朵。”
能听得出来,天香姑娘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
而且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解绑着师徒二人的牛筋绳了。
“好天香姐姐,你别只扯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