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尘埃。
她伸出手,用如同梦呓般的声音喃喃道:“你走吧,我知道这里不属于你,回去你的故乡吧!这世上唯有戈壁和海滩才是最合适你的天地!”
她的声音仿若有种无法言说的魔力,遥远而飘渺。
在这样柔和的语音中,那汗血马依旧注视她,甩了甩尾巴,最后,终于吐了口气,垂下了颈子向她表示臣服了。
望着这一幕,栏杆后的驯马师们爆发出如雷的欢呼声。谁也不曾想到那样一个调皮的少女,居然真的驯服了这匹烈马。
众人不禁都对她刮目相看。
人群中,庆王也望着场中倚着马而立的少女,他忘不了方才所看到的那一幕。
他无法相信方才那个少女就是玉如,那时候的她,看上去浑身充满一种奇异的魅力,那种魅力不但连烈马也能征服,甚至也瞬间吸走了他的魂魄。
那样的她太与众不同了!
仿佛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奇异中透着谜一般的神秘。
他望着她,目光渐渐炙热。
金璎璎却依旧在兀自发呆,耳边轰然的欢呼如同梦一般,将她从那幅画的幻境中?生生扯了出来。
稍稍清醒之后,她却被一股惊异缠绕住。
那幅画是什么?为什么她会看到?是在做梦吗?如果是做梦的话,为何她会有种很怪异的熟悉感。
她掐了自己一把,很痛,她垂下脖子,在惊疑中沉浮。
她忽而忆起那次庄里武斗脑海中出现的血色幻境,那是完全不同的幻境,恐怖、惨绝人寰,却和方才的幻相有着异曲同工的效用。
它们都是突然出现的,也都仿佛像自己曾亲身体验过的一般的真实,却又如同梦境般飘渺而不可捉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小男孩是谁?小女孩又是谁?
她继续很认真的往下想,想找出两个奇特幻境的关联。
然而,脑袋里又开始剧烈的痛起来。
那种痛就像那次武斗时突发的头疼一样,它像是有意阻扰着她,不让她继续深思下去,那种痛就像脑袋被劈裂般痛到极点,完全无从思考。
呜呜,她这是怎么了?
她实在无法忍受那种劈裂般的剧痛,抱着头倚着汗血马的身体慢慢滑落在地。
在昏过去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中,她看到庆王从远处急急向她奔来的影子,和嘴巴一张一合的叫喊。
她却已听不到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