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哪里敢到处乱说。
“余嬷嬷!”贾敏叫了一声。
余嬷嬷上前,一五一下平铺直叙,把那几个婆子的话学了一遍。
贾敏道:“听见没,明明就是从你嘴里说出去的。你还有何话讲?”
“奴婢,奴婢真没跟她们说!”青书一张小脸半点血色皆无,斗大汗珠顺着脸往下淌,直管哭着磕头,没一会儿雪白的额头就青了一片。
贾敏笑了,“没跟她们说,就是跟别人说了。”
青书顿时掩口,她确实跟一个人说了,两人平日里极好。她拿她当个知心的姐妹,那日一时按不住心中的欣喜之情,悄悄跟她说了些知心话。过后,也觉得不妥,却想着两个素日里极好。她必不能出卖自己。谁知今日……
青书猛得抬头,怨毒的眼神直往红蕊看去,把红蕊吓得不自觉得倒退两步,脸色也难看起来。
“说说吧,跟谁说了。”
林滟早就被变故给弄懵了,此时才缓过神来,她连忙拦了一句:“嫂子,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贾敏好笑的看她:“就是你身边的大丫头,说了两句闲话,如今弄得满府里都知道了。”平日看这姑娘多厉害,谁也不看在眼里,怎么连自己的丫头都管不好呢。
林夫人恨道:“滟儿,你给我闭嘴。”她想到那日在报国寺,女儿因为不耐烦听主持讲经,就带着青书出去转了转,保不准儿就碰上了那平南侯世子,肯定还说了话。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拍她几巴掌,外男也是好见的么!
青书一听林滟开了口,哭着跟她磕头,“姑娘,奴婢对不起你,只跟红蕊说了那天的事儿。”去年在报国寺里,她陪着她家姑娘闲逛,就偶遇平南侯世子,姑娘还跟他说了几句话。那平南侯世子风度翩翩,听了姑娘几句话之后,眼中全中惊喜,还追问姑娘是谁家的。姑娘并没有告诉,可谁知,慕相家的赏花宴上,姑娘居然又跟世子遇见了,这回世子知道了姑娘的名子,还跟姑娘下了一回棋,说了一会儿诗,反正他们的话儿,她也不明白。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缘份,姑娘与世子又遇到了两次,越来越熟悉。渐渐的她能看出,姑娘对平南侯世子也是有好感的,而世子也挺看中姑娘的。她想着,姑娘出嫁,自己必是陪嫁丫头,若姑爷是平南侯世子那样的人物,也算不误了姑娘。她又听平南侯世子说,要请官媒来提亲,想着平南侯世子,人品、相貌、家世皆无可挑剔,老爷、太太一准会同意,按不住心中的高兴,就跟红蕊说了两句。
青书把前情后事一学,林夫人都要气死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女儿跟个男人来往,甚至把亲事都谈好了,她居然不知道!
“孽障,你给我跪下!”林夫人气得直哆嗦,扬手想给她个耳光,又下不了手,最后用力拍了女儿两巴掌,就坐在炕上垂泪。“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糊涂的丫头!”
“太太……”林滟没想到自己与宣诚的事儿这么被揭开,从开始的惊慌,到后来的镇定,再见林夫人哭了,她也跟着垂泪,“女儿错了。”
“你……你这时候认错有什么用。”话已经传出去了,府里保不齐有多少人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平南侯家来提亲时,答应下来。她现在就庆幸,之前不曾和那家有默契。等今天是晚上,林侯爷回来,她还得跟丈夫说一声。想到丈夫可能会有的表现,忍不住再捶了女儿几下,“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贾敏不得不站起身,“太太和妹妹先别哭,事情还没坏到那么田地。听青书说,昨儿才跟红蕊说的,那红蕊又跟谁说了?”
红蕊扑通一声跪下,急急磕头。“奴婢决没跟人提一个字,若是奴婢说的,立时便让奴婢天打雷劈。”
贾敏想到墨菊在园内听了红蕊和青书的私房话,保不齐,也让别人听去了。她叫来余嬷嬷,让她带人去审那几个婆子,一定要问明了,是听谁说的。林夫人也叫来张嬷嬷,让她跟着余嬷嬷一道去,张、余两人领命去了。这时青莲也带着锦书和福嬷嬷进来了。
锦书和福嬷嬷一进屋。就见地上跪了好几个。其中还有她们姑娘。连忙也跪了下来,“太太。”
林夫人无力道:“媳妇,你接着问。”
贾敏又问了一遍,总算林滟还不是太蠢。因为第一次遇到平南侯世子是青书跟着的,之后再联系,身边也都是青书伺候,并没有让锦书和福嬷嬷知道。
林夫人生女儿的气,也不令她起来,只管靠在炕上闭目养神,由着林滟跪着,等余嬷嬷那边的消息。
林滟自穿到这里,娇生惯养。别说跪着了,连站都没站这么长时间。没一会儿,只觉得腿上生疼,额上见了汗。她用力咬紧下唇,没有出声求饶。
贾敏也不出声。端着茶慢慢的啜着。大约又过了两刻钟,林滟脸上颜色雪白,身子摇摇欲坠,已经有些跪不住了。她才出声:“太太,现在生气也与事无补,妹妹还小,人又单纯,受人蛊惑也是难免的。”
林夫人也不出声,到是林滟含恨瞪了她一眼,贾敏只当没看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