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徐总兵也没想到,他这的小老婆会蠢到在人家宴会上提到要给林如海塞小老婆,这得残成什么样,才能说出这种话来。一般像是送妾、送婢女、戏子之类的。其时还是男人之间更好下手。在酒宴之上,玩笑似的就提了。若是一方有心,一方有意,很快就能达成。就算是一方无意,也不过是男人酒宴之间的一句玩笑,不必当真。
他都打算好了。等这回沐休,先写信回老家,把大老婆和儿子、女儿接来,等到他们到了之后,再办个酒宴,请了江南各家,借机提上一提,他再私下里跟几个处得比较好的聊聊,让他们打打边鼓,这事儿也就成了七八分了。谁想。他这里计划的好好的,就被小老婆给搅得乱七八糟。不但巴结不上人,反到结了仇。
徐总兵被女儿气得牙疼,起身踢了她一脚,“林大人是朝廷命官。便是圣人也不会直呼其名,你一个黄毛丫头,谁给你的胆子!”这就是在自己家里,要是被外人听去了,林如海上折子那是一告一个准儿!
“来人,把大姑娘带回屋里去,没有我的话,不许放她出来。”徐总兵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很快就有两个嬷嬷进来,到徐佩身边福了福,“大姑娘,快起来吧。”
徐佩一见老爹真生气了,她也害怕,但更多的却是生气,起身喊了一句:“反正你就是胆小,连个五品小官都怕,也不知道你这个总兵作的有什么意思!”说完,哭着扭头就跑。
徐总兵气得手都打哆嗦,徐树德真是左右为难,既心疼亲妈、姐姐、弟弟,又怕自己再出声,把亲爹气出个好歹来。他连忙上前扶住父亲,“老爷,您别生气,姐姐也是心疼姨娘!”
徐总兵牛眼一瞪,“你也知道她是姨娘,不过一个奴才秧子,也值得她心疼!”
王氏被他这句话说得,真是整颗心都碎了,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对一双的往下落。徐树德心疼亲妈,连忙道:“老爷,姨娘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一句话未完,被他爹一口啐到脸上,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规矩都白学了?妾就妾,有什么好分辩的。”
王氏见丈夫打儿子,哭着扑上前抱住丈夫的腿,“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大爷不相甘的,你要打要骂冲着我来。”
徐总兵进门到现在,打小老婆,踹了女儿,刚刚又扇了儿子,火气到消下去一些,先把王氏踹到一边,又高声叫人:“把姨娘关到西北角的院子里去,没我的话不许放她出来。家里暂时由李管家管着,一切等太太来了再说。”他这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大老婆接来了。
其时吧,徐总兵也不是那种宠妾灭妻的人。他出来做官时,家里的老娘死活不肯放他老婆出来,说是儿子走了,天天看着儿媳妇、孙子就跟看到儿子一样了。这年代,大家都讲孝道,徐总兵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最开始,他身边只有两个婢妾伺候着,在边关时,家里老娘心疼儿子,替他纳了个良妾王氏送到任上来,这才一直伺候到现在。徐总兵之前一直在边关,才调任江苏一年,就觉得只有一个小老婆在身边,实在是不方便。几次想跟家里修书,碍着他老娘,都没张开嘴。这回王氏惹了事儿,他不张嘴也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江南这边的官家夫人,没准就要被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得罪光了。他在边关苦熬几十年,好容易有了今天,可不想再被拍下去。
关了小老婆,徐总兵一刻也不停,直接带着小儿子就往林府而来。林如海才跟老婆、儿子吃过晚饭,林睿很自觉汇报,“我才给阿琛写过信。呵呵,我一人挑了六个,肯定比他厉害多了。”
林如海大笑出声,“如今,谁敢跟阿琛打架呢?”
林睿偏头想想,“也对。”
林如海大奇,“你知道?”
林睿少年很是无奈的看了他爹一眼,“爹,我已八岁了,该明白的都明白了好么?”再说,我现在的先生就是天子之师,他并不是总教四书五经好么,当初先生教过你什么,就教了我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不是,你才八岁,先生现在就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林如海从袁老头那里学到什么为官、为臣之道的时候,他都已经中了秀才,要考举人了。他那时是大人了好么,他儿子才几岁啊!放到现代才是小学二年级的孩子好么,早恋都没开始呢。
林睿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扭头对贾敏说:“阿娘,爹爹好笨哦!”然后头上就被他爹拍了一巴掌。
贾敏搂过儿子,对丈夫怒目而视:“不许你打我儿子。”
林如海扑过去,把老婆儿子一起抱住,不住的晃,手还去刮儿子的鼻子,“坏小子,你再告状啊!”
林睿恼了,“爹,娘,我都八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所以,不要再抱着我了,行么!
“好好好,咱们睿哥儿长大了。”贾敏摸摸儿子的小脑袋,随随便便的安抚一下,再把丈夫踹到一边坐着去,抱着他没松手,难得抱一回,一定要抱够。
林睿攥紧小拳头,特别郑重的说:“爷爷说,在贫家,似我这般年纪已经可以顶起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