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兄正事要紧。”司空远不无遗憾的说了一句,冲着那八个捧着锦盒的黄衣女子递了个眼色,那八人已经迈着袅娜的步子上前,将东西放在了青亭身侧的台阶之上。
“也是本皇子顾虑不周,来的不是时候,不过这东西都带了来,总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司空远话音落地,十分友好的冲着荣阳公主卖了一个笑脸:“姑姑这府上看着景致不错,反正小侄闲着也是闲着,带着美人们随便逛逛可好?”
“你请便。”荣阳公主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给身后立着的一众侍卫使了眼色,众人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去。
江静流看了一眼带着他所谓的美人儿走上这竹园不远处一座凉亭上的司空远,心里一阵纳闷,今天这四皇子是摆明了维护院里那两个,也不知道存了一份什么心,不过很明显,今天这院子是进不去了。
他转头十分厌恶的看了身旁刚才令他颜面尽失的安柔芳一眼,甩着袖子阴着脸跨步而去,安柔芳急急跟了上去。
剩下带着一群丫鬟婆子的荣阳公主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她看了看紧闭的院门,又看了看那边左拥右抱,十分逍遥的司空远,冷冷哼了一声,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凉亭里,司空远侧身躺在凉亭的石凳之上,扇柄敲击在手边的石桌之上,微眯着的狐狸眼里星芒闪动,默不作声的看着湖面,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位三皇兄是个什么性格他可是清楚地很,虽说不明白他因何故将谢玉捉了去,可就凭江溯流一把火烧了红袖阁这件事他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可他刚才临走时那个表情,阴鸷里透露出一股子得意和胸有成竹到底又是何故?
尤其,挑明了他知道谢家那丫头中媚药的事又是有何所图,而那一句他有解药一颗又说的十分古怪,哪有人下了药又眼巴巴跑了送药的,他的这位皇兄,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好心。
除非,他话里有话?
司空远猛地从坐起身来,一只手狠狠攥了攥扇柄,整个人已经快步出了凉亭。
“主子,还是您考虑的周全!”三皇子府里的书房内,司空昊一脸阴沉的坐着饮茶,旁边立着一个身形矮小,五官却特别深刻立体的瘦老头,对着司空昊一脸恭维。
“哼,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个红袖阁,你还有空在这溜须拍马?”司空昊将手里的茶盏砰的一声撂在了桌上,恶狠狠的语调让人听在耳里就胆战心惊。
“红袖阁固然可惜,可眼下看来,这江溯流的价值可远远大过红袖阁的,若是能为主子所用,这把持百官,还不是指日可待么?”瘦老头循循善诱。
“你说,那药效何时才能起?”司空昊看着他一脸烦躁,“我可是都去探过了,闭门谢客三日连平西王妃也不得进,想必是在解毒不错。”
“嗯,那主子可有提起解药之事?”瘦老头谨慎一问。
“那是自然。”
“这就好。主子放心,这‘蚀骨欢’的药效要到第三日才是极致,也只有等这药效到了极致,那情蛊才能生效,主子只需再耐心等上几日,那小丫头可就完完全全由您指挥了。属下保证,到时候,您让她往东,她绝对不会往西,那江溯流还不是尽在您掌控之中?”
那瘦老头一脸志得意满,司空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许多,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来在手中把玩了两下,满脸都是阴狠之气。
他可是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那个叫青碧的实在目光太过短浅,只想着好好折磨谢家那丫头,却从来不知道,其实最让人痛苦的是生不如死才对。
因而,那颗“蚀骨欢”并不是普通的“蚀骨欢”,销魂蚀骨之后,被牵引的情蛊才是重中之重,等那谢家丫头一清醒,经历几天头疼剧烈的折磨之后,便只能忠心耿耿的永远听命于他一人。
不过他热衷于看那些人在他手上苦苦挣扎,被他反复玩弄于鼓掌之间,才又虚晃一招。等那丫头头疼欲裂的时候,会有中毒蛊的脉象显示,到时候那江溯流自然求到他身上来,那八百万两白银怎么吞进去的,他非得让他乖乖吐出来不可。
收了银两之后再好好玩弄,岂不是更有意思,他倒要看看,那江溯流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如何逃的出他这连环招。
眼神里带着十足的邪恶光芒,司空昊闲适的往椅子里又靠了靠,屋顶上司空远听完了这通对话,心里却是一阵大惊,微微握了握拳,他悄无声息的纵身离去。
果然,他就知道这三皇兄阴险毒辣非同一般,府里又有一个痴迷炼药的苗疆小老头,这江溯流,这回真是踢到了铁板上!
眼下这僵局,连他也根本无可奈何,爱莫能助。他可是听说过,这情蛊一旦种上,除非身死,否则无药可解。
竹园里,折腾了整整一天的谢玉浑身湿汗,被汗水浸湿的轻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江溯流一直将她揽在怀里安抚,临近夜晚,清淡的眉眼上已经笼上了一层疲倦之色。
此刻看着这折腾累了的丫头终于歪着脑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