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了找大夫再看。”忆卿抿着唇,有些固执的说了一句。
“眼下都到了夜晚,他们一时半会到不到还两说,你别闹了啊。”尹小楼声音低柔的哄了两句,眼见她不说话,这才继续将手伸了过去,却不料眼前人儿越发固执,将腿收回去不说,还双臂抱住膝盖,缩成一团低着头坐着。
“忆卿。”他声音有些沉了。
“不。不行。礼义廉耻我还是懂得,就算是小楼哥哥也不行。女儿家清白最重要,就是父兄也不能将身子看了去。”忆卿慢慢抬眸,摇了摇头。
尹小楼有些头痛,哪里能想得到自己不过是要看看她腿腕上的伤,这丫头就上纲上线说到了清白上面。
“啊……”他正为难,面前的丫头却是突然歪倒在一边,痛呼了一声,额上的汗水越发多了,却依旧是固执的用衣裙护着腿腕。
“忆卿,来,我看看,不敢再耽误了。”尹小楼急的也是满头汗,将她整个人扶坐了起来,手下的动作已经是强势了许多。
忆卿却是跟他杠上了似的,他的手进一分,她身子就往后面一些。她坐在茅草上,他半跪在她边上,火光映着两个人的脸,四目相对,浅浅的呼吸纠缠着,不过小会工夫,对峙的两人都是满脸满身的汗水。
“不行。不能让你看,你只是哥哥,要是司空晟知道了,该嫌弃我了。”
“他不会。”尹小楼心里有些苦涩有些痛有些无奈,移开了视线,颓然的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他贵为太子,看着对我百依百顺,实则骨子里最是重视这些规矩什么的,要是让他知道,我……反正不行,就算你是小楼哥哥也……”她绞着手,有些为难有些心神不宁的嘀咕着,后面的话却是突然尽数停到。
尹小楼半跪着俯身,用嘴唇封住了她后面所有话,她一时间眼睛睁得老大,脑海里一片空白。
悸动的感觉让两人都是一阵呆愣,他连忙移开,已经是低下头去,一边扯她的裤腿,一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事急从权。亲也亲了,我……我会负责的。”
他心中震颤不已,扯起她裤腿的一只手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目光落在那齿痕上,瞧见伤口血色很红,没有中毒迹象,长长呼出一口气。
一抬头,近在咫尺的丫头定定的看着他,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突然有些像山洪爆发一般汹涌而来,他似乎受了蛊惑一般慢慢凑近,在她清亮的眼眸里看得见自己的倒影。一只手绕到后面拖住她后脑勺,双唇缓缓的覆了上去。
她的味道比想象中更要温软娇柔,悸动顺着四肢百骸游走,他动作温柔又轻缓,似乎怕吓到她一般辗转摩挲,心中涌起复杂的喟叹,直到,怀里的丫头终于回过神来,笨拙又执着的开始回应,他才开始长驱直入,用唇舌引导着她,同她纠缠在一起。
“小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浑身紧绷,跪在地上将怀里的丫头紧紧环抱,力道之大让忆卿有些吃痛,含糊不清的唤了一声。
他惊觉,有些无措的放开她,看着她红肿的唇一阵恍惚,手指爱怜的触碰上去,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像野兽一般失控发狂了。
“疼吗?”他语调爱怜,声音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就像捧着这世间最精美的瓷器一边小心翼翼。
她是他的稀世珍宝,从她躺在摇篮里,第一次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儿含糊不清的唤他“哥哥”,他就知道。
这么多年,看着她从那样软软小小的一团成长至今,他心里的感觉根本难以描述。
记得最清楚的却是自己十七岁那一年,她来了葵水,晚上到他房间道谢,语带羞涩说她是大姑娘了,走的时候在他脸颊印了轻轻一个吻。
他一张脸烫的要烧着了,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做了梦,梦里她脆弱的像一朵花,被露水打湿,在他身下徐徐绽放。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底裤全湿,愧疚羞耻的做贼一样,在那一段时间连正眼看她都不敢。
她是他最隐秘最甜蜜最痛苦的心事,他爱了十六年的宝贝啊,他神色恍惚,借着火光看她,眼底的疼爱满的要溢出来。
“不疼。”忆卿愣愣的摇了摇头,眼见他神色呆呆傻傻,眉眼突然完全舒展开咯咯笑出了声,就势再次扑进他怀里,痴痴的道:“因为是小楼,所以不疼。我爱你呀,就算是你咬的重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忆卿……”他声音低低的,轻轻柔柔,似乎从梦里面传来。
怀里的忆卿正要说话,外面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喊声,两人愣了愣,他已经将她整个人扶了起来。
“尹公子,小姐,可算找见你们了。”拿着火把的王府侍卫舒了一口气,另一个却是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忆卿在他怀里开口。
“小,小姐……”那侍卫结结巴巴的开口,脸色为难又古怪的看着她:“你,你要不先下来,尹公子后背受伤了……”
“啊!”她一着急,就要从他怀里下去,却不料尹小楼双臂紧了紧,侧目看了边上多嘴的侍卫一眼,语调安抚道:“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