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从此用生命来护着她,不管有多少风雨,他也愿意挡在她身前。
“祖母看起来气的不轻。”谢玉斟酌着言语,过了半晌,才声音闷闷的小声说了一句。
“不用担心。”江溯流低头看了她一眼,瞅见她一脸苦恼的神色,笑着开口道:“祖母的性子我了解,这一阵气过了也就没事了,要是想哄她开心,眼下你养好身子,多替她造几个小重孙出来劳烦她就好。”
“嗯。”谢玉心神不宁,闷闷答了一声,隔了半晌反应过来自己应下了什么,一张脸已是绯红一片。
江溯流拿眼瞅她,瞧见她一颗脑袋都要全部埋到身前了,声音愉悦的笑了一声,已经突然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啊。”谢玉一声惊呼,正对上他盛满笑意的一双眸子,神色间都是暧昧温柔,红着脸将脑袋埋进了他怀里。
江溯流大跨步到了竹园,坐在月色下下棋的老太傅和青墨意外的瞧了一眼,全当没看见般收回了视线。
其他众人张口结舌目送两人进了屋子,齐齐憋着笑低下头去。
立在门口的青禾长长吁出一口气,一脸轻松。看主子这样,很明显已经将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二日,在众人一脸挪揄加审视的目光中出了屋门,谢玉脸上的表情还是不由得带了些不自然,走路的步子都显得极为古怪。
等她微微的调节了情绪,若无其事的坐到了椅子上,青栎已经到了近前清了嗓子开口道:“世子妃,江州那边已经将天鹅绒送了来。”
“哦。在哪?”
青栎抬眼往后面看了两眼,已经有侍卫将几个袋子抬了过来,解开了袋口,她一眼就瞧见那些白白软软的蓬松的一团团绒毛,心里一阵满意,脸上就绽开了大大的笑容冲着一边唤起了春芽绿柳,差她们去拿软棉布和针线。
“小姐这是要做衣服?”春芽看着自从进了屋,将东西放在榻上就开始用剪刀裁剪棉布的自家小姐,犹疑的问了一声。
要知道,这小姐从小就是只对舞枪弄刀的感兴趣,什么针织女红,琴棋书画就没有一个愿意动的。眼下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咩?
“嗯。我想给溯流做个马甲和护膝,再过一段时间天气冷了就可以用了。”谢玉正儿八经的回答了一句,将自个裁好的一块棉布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两下,一旁的绿柳已经弱弱的开口提醒道:“小姐,你不是说给世子爷做马甲吗?在自个身上比划怎么行?”
“哦。对。”谢玉两只手拽着棉布垂了下来,脑海里想了一会,已经将手里的那块棉布放在一边,重新用剪刀裁了一块。
裁完之后两只手拽着到眼前瞅了瞅,感觉大小似乎差不多了又将它放到一边,拿剪刀裁了一块同样大小的,已经开始用针线沿着边角缝合。
在现代从小都是穿的成品,她眼下也不过是循着外婆做活的印象动手,手下的动作十分小心而缓慢。
她微微弓了身子坐在榻边,低着头专注的看着自个手中一来一回的针线,长长的睫毛蝶翼般的扑闪着,贝齿轻咬着唇瓣,一脸认真的样子让身边两个丫头都是愣了愣。
隔了半晌,她才算是缝合了三边,伸手取了蓬松柔软的羽绒往里面一块一块的塞了起来,一旁的绿柳看了好奇,凑过去开口道:“小姐,这些东西看着比棉花轻了好多,是用来保暖的么?”
“嗯。羽绒轻盈又柔软,触感又好,保暖系数又高,用来做冬衣再好不过了。”谢玉塞好了羽绒,又继续缝合起来。
等她又依样缝好了另一块,将两块拼接在一起,让春芽稍微休整了一下,最后又亲手在侧边缝好了两个盘扣,一件样式简单的中衣算是做好了。
拿在眼前左右瞅了瞅,却觉得哪里似乎缺少了一点什么,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少了刺绣图案。
穿越过来是夏季,因而她所见识到的中衣都是软绸质地,除了大婚之日,江溯流的所有中衣都是雪白软绸,朝外的那一面绣着如意云纹等清淡素雅的图案。考虑到软绸质地到了冬天贴上皮肤会有凉意,她才特地让春芽绿柳拿了这软棉布的料子。
触手温暖细腻,里面再塞上羽绒,自然特别贴心舒适,可外面素白一片,一点花纹似乎还是缺了点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一旁的春芽已经小心翼翼征询道:“小姐是觉得这外面太单调了?要不奴婢给边角绣些简单的花纹?”
谢玉静默了半晌,看着她摇了摇头,已经自旁边拿了淡青色的绣线重新坐回了榻边,忙活了半天,给角落里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玉”字,再拿起来已经十分满意。
虽说绣工有些不堪入目,可好歹是她的处女绣,江溯流应该不会嫌弃才是。
将马甲做好了搁在一边,又亲自动手做个两个软软的护膝。
想了半天,又让春芽绿柳挑选了有绣样的棉布做了几个马甲,她依样做了几个护膝,多半天时间已经匆匆而过。
到了晚膳时间,想起了自个早上没有过松鹤院给老王妃请安,又出了屋子去小厨房给老王妃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