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差不多了。明年的事儿,谁知道呢。也许留在昆明实习,也许去深圳或上海找工作,反正不打算再回北方了。”
“这么说我们以后几乎没有机会再见面了?”我不禁愕然。
“也许吧。”朵朵也情绪低落。
“事在人为,关键是人心。”d显然不满意眼前这种离情别绪,故作轻松的说,“只要大家都留下联系方式,想见面了自然会相见的。”
“话是这么说,”朵朵道:“可是人生难料,有缘相聚,无缘则散,能是谁想怎样就怎样的啊。”
这次饭局进行的时间较短,因为人不多,气氛不热闹,多是喝闷酒,红烧茄子、番茄炒蛋、宫爆鸡丁、鱼香肉丝、蚂蚁上树等菜也不是那么难消化,很快杯盘狼藉,一瓶白酒告罄,因为被d喝了大部分,以致这次跟上次反过来,他醉了。而我还十分清醒,除了有些话多不受控制之外,早先的酒精刺激带来的眩晕感觉早就消失了。
结了帐,跟朵朵一同送d回了十宿,二人并肩向东,走向我所住的破九宿。
醉眼迷离中,昏黄的路灯下,朵朵低着头,神色仿若凄楚。
借着酒劲,鼓着勇气,劝解着自己再不开口以后就不再有机会,我不自然的说了一段吐字不清又略有些口吃的肺腑之言:“说真的,真的舍不得,从此后再见不到你,我真的很难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朵朵如是说。
“对了,前几天我家里来电话,说刚安装了座机,你一定猜不到号码有多好。”我故作兴奋地。
“什么号码?”
“亲亲我吧爱我吧。”
“啊?”
“嘿嘿。7758258,谐音亲亲我吧爱我吧,很好记的号码吧?”
“呵,有意思。”
九宿到了。
我本想能让朵朵多陪我一会儿,或者去新开湖边坐一会儿也好,但是朵朵显然不愿如此:“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在九宿门口,她一刻也不愿多停留,匆匆离去。
那高傲细挑的背影,飘然的秀发,拂动的衣裙,缓缓消失在暗夜的尽头。
我就这么失去了她。
虽然早就已经失去了,但是现在此时,才是真正的失去。我这么想着,爬上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我没有提及,上次的电话中,老爸特意今年留在家里过年,就是为了见见我上次回家所带的“儿媳妇儿”。
可这次婵娟是绝无可能再陪我回去了,本来还对朵朵抱有幻想,现在也完全破灭。至于雪妃,她是她父母的,游戏里什么都行,跟我回家,“不可能!”
这样,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而家里面迎接我的,将是更加的落寞。因为现在的我,正好是衣锦还乡的相反,是失败还乡。更要命的是,我还不能不回家,这不是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家里不会不可,而是室友小宣子和张阔都已明确宣布寒假留校,再加上电脑无法上网,留在学校,实在没有一点儿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