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廖大人,深夜叨扰,如有不便请谅解。”上官砚笑道。
“上官砚,你深夜挟持朝廷命官,你不要命了?”廖立赟说道。
“不,下官不仅要命,还要青、允二洲。”上官砚笑道。
“怎么?你想造反?”廖立赟冷哼。
“请廖大人拿出允州刺史之印,宣布允州独立!”上官砚说道。
那三个黑衣人的剑离廖立赟更近了。
“上官砚,你别告诉老子你要称帝!老子只效忠于皇上,你若想称帝,废话不多说杀了老子吧!”廖立赟说道。从方才到现在这个刺史一直冷静从容,看来这刺史还到底是个人物。
“好,廖大人忠肝义胆上官佩服,只是廖大人,如今允州城已被我的人控制住了,请你的属下放了皇上!”上官砚说道。
“皇上?”廖立赟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望着他。
“今晨皇上逃亡来此允州,被你的属下误抓入天牢了。”上官砚白了一眼廖立赟。
“……”廖立赟沉思片刻开口道,“你……你说的是‘废帝’……?”
“不,我说的是皇上——姬扶苏!”上官砚厉声说道,烛光之中他清秀的面容变得坚毅。
“廖大人,请问你效忠的是皇上,还是风王!”
“啊呸!老子德蒙先帝之恩从寒门一路晋升至允州刺史,老子只效忠先帝。”廖立赟说道,别过脸去。
“先皇可是亲手将帝位给皇上的,风王那是篡位!”上官砚说道。
“老子知道!”廖立赟(yun)嘟囔道。
上官砚的神色稍稍缓和,“那就请廖大人陪本官亲自走一趟天牢!”
允州天牢
“皇上,臣等来迟!请皇上降罪!”上官砚同其他三名幕僚跪地。
“不,没有来迟。”姬扶苏说道起身,他望着廖立赟笑道,“只是我想尝尝这天牢滋味。”
廖立赟闻声跪地,“皇上,臣最该万死。”
“皇上您受苦了,臣闻风都之变日日想派人进风都带消息,后听闻皇上逃出风都,就是没有想到皇上会来允州,是臣愚昧,臣最该万死,臣立马将这一干属下问斩!”廖立赟说道。
“不,廖大人,扶苏沦为阶下之囚,受何种苦都是应该的,不过天牢而已,再说扶苏出来允州,初来便开杀戒,日后必失民心。”姬扶苏淡淡道,如今他一无所有,一切从零开始。
昔平原君礼贤下士,门下食客至数千人,得民心者得天下……
“皇上谦和仁爱,先帝没有看错人啊!”说完廖立赟再度跪地。
当夜,扶苏一行人在允州刺史府邸里安顿下来。
风影身上的伤得到了及时的医治,数个时辰后,楚知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掩门而出。就看到庭院里的上官砚。
“知云。”他唤了一声,欲言又止。
“……”终是不忍心开口。
“砚,你有话对我说吗?”楚知云有些疲惫地望了他一眼。
上官砚内心挣扎,手终是无力的垂下,算了,他早晚是要知道的……
他将一封密函递与楚知云,沉声道:“知云,请节哀……”
楚知云握着密函的手骨结发白,最终泪水一粒一粒从清澈的目里落下,将密函上的字迹弄得模糊。
呜咽之声从这个骄傲的男儿喉中而出,带着些许绝望。
这一幕落入门后的姬扶苏眼里,心碎成千片乃至万片,指尖在门框上深深划出数条指痕。
那一夜,楚知云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下,面北跪了一夜……
七月流火
半个月后
传来消息:青、允二州郡独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地小雨,天气渐渐凉下去,北国的夏来的晚去的快……
整个夜府也渐渐的挂满了红妆。婚期渐渐近了。
那王后的礼服还挂在偏院正室的屏风后。
清荷抱着小年糕望着那绯色华丽繁复的盛装,望着窗前独坐的小姐,心里百般滋味。
“小姐,吃点东西吧,这是安安学小姐做的银耳汤。”安安举着案走至窗台前。
清荷白了安安一眼,又望向小姐,咦,她的小姐竟然看了那盅子一眼呃。
随即她又对安安笑了笑。
安安扬起高傲的下巴,好像在说:有我安爷出马,小姐必定回神。
夜未央拿起汤匙在盅子里搅了搅,说道:“汤汁太稠了!”
“银耳还没泡好就煮了,安安你浪费我的银耳!”夜未央起身道,一改慵懒之态。
“……”安安红着脸望着他家小姐,半天嘟囔不出一句话来,“小……小姐……”
“好了,安安,本小姐今天心情不错,本小姐要亲自下厨!”夜未央起身说道,其实她都懂,这两个家伙,天天变着法子逗她开心,这些日子也难为他们了。
“小姐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