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佟雪的体内被注射了高纯度的毒品,戒起来非常麻烦,加上她这几十天所受的都是些非人的待遇,康复起来就更难了。
短短几日本就瘦削的脸更加皮包骨头了,一次性注射那么多高纯度的毒品,很容易致命,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挺过来了。
他的指尖冰凉,还有些微微的颤抖,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终于又出现在他面前了,她的肌肤一如往昔的丝滑,只是少了些水分,像一朵枯萎的花儿,有着一丝凄凉的美丽。
三年来,每个wuye梦回,他总会惊起一身冷汗,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而今,她虽然受了伤,沾了毒,可是毕竟她还活着,他已经很感谢上天了。泪水滑落,在佟雪的脸上溅开一朵朵银花,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他没有哭的资格,今天,在他最爱的女人面前,就让眼泪恣意的流一次吧。
脸上些许的湿润,睡梦中的佟雪缓缓睁开了眼,她迷蒙的看着流泪的男子,抬起手,将他的泪拭去,“岩,我回来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他的眼泪更是汹涌而出,大滴的泪水坠落,他紧紧拥住她,就像宝珠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三年前,为了能更好的协助他工作,她放弃了清闲的文职,甘愿去参加,队里组织的封闭式集训,整整两年,他们没有再见过,再后来,他已经是队里的顶梁柱了,而她也练就了一身好本事。
他触觉敏锐,始终觉得新月有问题,她便自告奋勇,想帮他把这案子破了,于是,她成了新月的卧底,虽然没能获取太多有价值的情报,却在很大一方面牵制住了唐燃烬的精力。
“好了,还是队长呢,也不怕冷寒他们看见了笑话你。”佟雪靠在他坚实的怀中,倾听着他踏实的心跳,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把心放下来。
“他们才不会看到呢,我是一个人来的。”陆青岩平静了一下情绪,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
“陆青岩,你越来越贫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说着粉拳捶向南宫流言的胸口,她的身体很虚,根本没什么劲,可是陆青岩仍旧承受不住,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冷汗涔涔,陆青岩咬牙忍住,握住佟雪的小手,道:“好了,再捶就捶死了,你应该不想守寡的吧。”饶是他隐藏的已经够好了,佟雪仍然感受到了他的异样。
“陆青岩,你怎么了。”佟雪警觉的从他怀里爬起来,扯着他的衣服就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我好好的,就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陆青岩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好看的眉眼露出醉人的笑。
佟雪也是个倔脾气,硬是把陆青岩的衣服掀了开来,雪白的纱布已经隐隐渗出些血,有些吓人,佟雪的小手覆上他紧绷的皮肤,带出串串火花。
“怎么伤这么重,自己不会小心点吗?”佟雪心疼的说道,眼中泪水盈盈。
“也没有太重,冷寒比我还惨,到现在还一直呕吐呢。”陆青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淡淡的说道。
“对了,冷寒他们没事吧,还有林亦宁怎么样了,他都是为了救我,我……”佟雪抓着陆青岩的衣袖,神色焦急。
陆青岩修眉蹙起,搂住佟雪,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我们明天就走,欧阳队长会派飞机再过来接你们的,乖乖呆在这边,等回家了,我再好好陪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林亦宁。”
佟雪窝在他怀里,安静的点了点头,为了这个案子,他们都付出了太多太多,到了最后的关头,她绝对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天似乎不再yin沉了,瑰丽的夕阳在天边映出一片片璀璨的霞光,橘黄色的光笼罩着两人,给他们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像一幅绚丽的油彩画,描绘着属于两个人的幸福。
“陆青岩,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唐燃烬没那么简单,会不会出事啊?”佟雪秀气的眉毛紧蹙着,眼神中尽是担忧。
“没事的,这几天欧阳队长带着人已经把临沧的贩毒集团抓了个差不多了,唐燃烬也在看守所里,任他们再有本事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来,明天我们就走了,你就放心吧。”陆青岩放开佟雪,熟练的止血换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陆青岩,有你在,天便不会塌,雪儿累了,你先走好不好。”z
毒瘾似乎又发作了,佟雪觉得身体里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噬着自己,她强忍着最后的理智,把男子推离出去,独自忍受这份蚀骨的折磨。
陆青岩又何尝不知,但是她有她的骄傲,她不想自己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那他就佯装不知吧,虽然心里千般苦百般痛,他还是尊重她的选择。
南宫流言和林碎扬、苏雨柠并肩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病床上的男子,双目紧闭,身上插着几条管子,由于伤势严重,肺部感染,至今还没脱离呼吸机。白皙的皮肤在被子的映衬下更显苍白,如果不是旁边的仪器还在发出滴滴的声响,大家几乎以为他已经死去了。
林亦宁就像一个沉睡的天使,身上散发着澄澈纯净的气质,周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