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蓝烈卿的反应看来,恐怕他是想要让自己逃脱,而自己却要留在这里等死。
明明来到他身边后就已经决定不离开他了,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抛下他独自苟活?
就算是黄泉她也要跟他作伴,何况是现在这种生死不定的情况?
蓝烈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但是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表露出来。
“我不是让你滚地远远地吗?”蓝烈卿恶狠狠地说出了这句话。
若雪摇了摇头,言辞恳切,似乎在恳求他,让自己留下来:“我不想……自己逃跑……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傻瓜,你会死的。”蓝烈卿鼻子一酸,他死了可以,那么她可不可以替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死又何方,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等死吗?”若雪的眼眶红红的,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敢低声地抽噎,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这个冷笑话,想要让蓝烈卿心里好受一些。
可是这话怎么听着都像遗言一样,听地蓝烈卿将若雪搂在怀里,泪水如决堤洪水一般流了下来:“傻瓜,人活着是很美好的,怎么可能等死呢?你还可以有个夫君,你那么年轻,相信很快就会有个孩子……”
可是下一刻,若雪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我的夫君,只可能是你!”
蓝烈卿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但是这句话却听到了他的心里,她的夫君只可能是他吗?
淡淡一笑,这句话他等了多久?可是现在说,已经晚了吧?
眼前一黑,在昏过去之前,蓝烈卿说:“嫁给我好吗?”
他就这样安详地躺在若雪的怀里,安详地好像死人一般。
“你别吓我!蓝烈卿,我要嫁给你!”若雪眼眶里凝聚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如雨点般打落在蓝烈卿的脸上,“我还要嫁给你啊……”
话语凌乱的她拼命地摇着蓝烈卿的身体,想要将他摇醒,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此刻她好像感觉天塌下来一般,她是那么地无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若雪的嗓子已经哭哑,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落下,蓝烈卿的胸前已经湿成一片。
也许是药粉的关系,若雪的脑袋也变地昏昏沉沉的,她拼命地想要使自己清醒,可是就连蓝烈卿也无法忍受的昏沉,她怎么可能忍受住。
只不过在她昏过去之前,好像在有人对她说:“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幻觉吗?
若雪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感到身下一片柔软,原本迷糊的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地牢的地面是棉花做的?
努力地想要使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无奈之下她只能勉强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这里并不是地牢而是一间小屋,而自己则是躺在床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现在无法思考,大脑所传来的阵痛影响着她的思路,她也没有强行地想要想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好好休息是她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雪被一个老人叫醒,老人满头的白发,左脸颊上有一个淡淡的疤痕,但是并没有显地凶神恶煞,反而更有一种久经沙场的男子气概。
“你是?”若雪有些疑惑,大概的她也能猜到,是这位老人救起了自己和烈卿。
想到烈卿,若雪就有些担心,好像从刚才自己醒来开始,就没有发现过他的踪迹。
“你又是什么人?”老人没有回答。
“我叫若雪,想要在武家的地牢救出武空。”
若雪不但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而且连自己的目的也全盘托出,她明白眼前的老人没有恶意,不然她和蓝烈卿早就死了。
老人以眼神示意若雪,让她告诉自己救出武空的目的是什么。
若雪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了一点,但是如果这还看不出来那她就是傻子了,老人明显就非常关心这件事,说他跟武空没有关系,她可不信。
“好吧,我就是武空,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做什么了吗?”老者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若雪,既然若雪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就是武空?”若雪有些不信,照理说武空在那样的地牢里似乎并没有办法活下去。
见若雪不信自己,武空也好脾气地向她解释。
当日他被武落打入了地牢,换做一般人的话可能真的是一点生存的希望都没有,但是他武空是谁,武家的家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地牢内的情况?
地牢虽然是幽九烛所设,但是当初武空可是看过地牢的图纸的,也问过幽九烛他所设下的陷阱是什么,当武空知道他下的药粉是腐蚀毒粉时顺手要了腐蚀毒粉的解药,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凭借当初地牢的图纸,武空知道地牢有一个逃脱口,当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出口时正巧看到了要死不活的两人,顺便给带了出来。
他逃脱出地牢的事,并没有让武家的人知道,这样他才好着实地从暗处调查这次内乱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