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舒畅,几次想跟潇潇提起,却都强自忍住,他想“此事必须保密,安排妥当再讲明,也叫她惊喜一番。”
假如立刻离开峨嵋派,两人或可结为夫妻,快活一辈子。可惜天道有缺,总是难遂人意。一件偶然发生的小事,永远改变了他俩的命运。
二月十六惊蛰,峨嵋派重列门庭的日子,各门弟子重聚自然宫,领受执事师兄分派的事务。头天夜里李凤歧端坐屋中,盘算明天如何措辞,如何交卸责任,如何挑选继任者,方可安心的离去。潇潇见他神『色』严峻,不敢多问,默默的烧壶开水,留着睡前取用。
将近掌灯时分,庭院内沙沙的脚步响,李凤歧凝神深思,竟没察觉动静。外面那人来的甚急,又不敲门,“咚”的一下撞入。潇潇吓得花容失『色』,来不及躲藏,就站在原地发愣。 玄门3
那人根本不瞧潇潇,冲李凤歧叫嚷:“大师兄,帮帮忙啊,十万火急,我身家『性』命全指望你啦!”
李凤歧原本也慌张,待看清来人相貌,登时放了心,起身关好房门,问道:“灵宝,你几时回山的?有话慢慢讲。”凑近潇潇耳边,悄声道:“他是丹『药』门首徒方灵宝,傻乎乎的缺心眼,用不着担心。”
潇潇定睛观望,只见这丹『药』首徒身材瘦小,十四五岁年纪,青白脸皮,扫把眉『毛』,头戴紫荆冠,穿一件又肥又厚的碎花雁翎大氅,红红绿绿象只鹦鹉。两肋和腿侧挂满布包,细数之下,大概有二十多个。
方灵宝愁眉苦脸,不等人家让座,一屁股坐到椅子里,叹道:“大师兄,从小你最疼我的,这回千万别见死不救。”叽叽咕咕的,絮叨师兄对他多好,全是些漫无边际的废话。问他所求何事?却含糊支吾,不肯明说。
李凤歧察言观『色』,猜到了七八分,忽地捏住他的脉门,笑道:“方师弟,你又吃错『药』了罢?”
方灵宝尚未答言,只听怀里“叮呤”轻响,掏出个西洋自鸣怀表,瞅了瞅道:“申时差两刻,该吃固元茯苓丸了。”从布包里『摸』出十来颗『药』丸,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吞急了噎住了,抹脖子瞪眼睛。潇潇忍住笑,沏了盏热茶放到桌子中间。
李凤歧细辨脉象,已明原委,道:“你近日大量服用阴寒『药』物,体内阴气过重,以致出现诸多异状。”
方灵宝竖起拇指,又是比划又是咳嗽,语无伦次的道:“大,大师兄料事如神,我用『药』过量......倒霉透了,跟骡子反刍一样,吃什么吐什么,吐的尽是『药』物的原料......”猛然埋头大咳,喉咙里“咕噜咕噜”响了几声,张开嘴巴“哇”的吐出一只白『色』青蛙,活鲜鲜的满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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