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哭,就算眼泪鼻涕流了她一身,暖暖也不会像别的矜贵的女人那样嫌弃她。
这就是你心里的苦么!藏了这么多年,哭吧!爱而不得的苦,是一杯苦酒,苦涩却又迷醉其中不可自拔。暖暖抱着她,摸着她的短毛发,无声地叹气。
就在龚乐江呜咽哭泣时,暖暖眼尖,发现病房的门裂开一条巴掌大的缝隙,暖暖立即被那青筋爆突的拳头吸引住眼球,目光再往上移,陈重列五官鲜明的轮廓,把暖暖惊到!
完了!
“完了,完了。”暖暖震在当场,嘴里重复着这句。
“什么完了!我不就哭几声嘛,人家还没哭完呢,你还不让我哭啊!”龚乐江吸吸鼻子,甩开暖暖的衣角,指控道:“情绪都被你吓跑了,哭不出来。”
暖暖面有难色地看着她,有些难以启齿,“我看你有得哭的,因为刚才陈重列就在外面,估计把你的话全听见。光是你骗他住院的事,也足够你哭的。”
“什么!”龚乐江一声惊呼震天!“快去追啊!”
“喔,喔。”暖暖愣愣地看着乐江动作灵活地汲着拖鞋,像个疯婆子的狂冲出去。
暖暖呆呆的跟着跑出去,可两个一逃一追的男女都是运动健将,暖暖跟了一会儿就落下一大截距离,跟着跟着,不但陈重列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连龚乐江都消失在眼前。
“啊!”
暖暖无语地低头盯着高跟鞋,跑不快就跑不快,为毛还要拐她的脚!天杀的!谁发明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