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没在,当然除了汪奶奶。
“小山伢子,”刘帅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下去了,他笑得乐不可支:“你这孩子怎么把矛头指向我?太蒙还不行!”
巫山翻了个白眼,估计只有他才会这么做。这样也适合他的年龄。
突然想到老人看不见,他坏笑道:“这么说,刘爷爷您怀疑京师的决定?”
“校长,您这话我可不敢苟同!”下手一桌的老将军发话:“太蒙在山地旅的时候,第一次带兵,都是可圈可点的。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旅长,面对的可是军中后起之秀曹学友。”
巫山暗中观察,发现他们在说话的时候,一个人说一点。这就是长期在一起配合的默契。
另一个接话:“就是,校长您看,太蒙现在都和曹学友平起平坐了。”
“老师长就是这样。”话音未落,又换了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
“这责备的也太过了。”一个老将军摘下军帽:“太蒙在宝岛之战中的首功,有目共睹。”
一位喝得酡红的脸也冒了出来:“老师长啊,太蒙在宝岛的军功已经够显赫了。毅然决然进入前途未卜的中南半岛,非有大勇气的人不敢去。”
明知道这些都是马屁,听着好像在责怪老帅。
巫山在一旁听得心头大乐。
只有和爷爷的老部下坐在一起的朱建国,睁着迷茫的双眼,跟着说话声扭动脖子。
“来,刘爷爷,这个糖醋排骨,听汪奶奶说您最喜欢吃。”巫山给他夹到碗里。
老爷子的手,很稳健。他慢慢地拿着筷子,每一下都夹得稳稳当当的。
筷子和碗碟之间,没听到发出一丝碰撞声。
要不是知道老人双目失眠,谁都想象不到这是一个视力有障碍的人做的事情。
大家在刘老这里来祝寿,有的是学生,有的是老部下。
这并不就意味着,双方在同一个派系。
有些时候,连对手都尊敬的人,才是伟大的人。
老人的一生,在全世界都享有盛誉。
来的人,都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感染,不由自主地尊敬他。
所有来的人,他们发现这次来值了。
不仅加强了和老人的关系,更是发现巴蜀系的后起之秀。
大家在说着奉承话的时候,凛然发现,刘太蒙的每一件事情,都离不开眼前这个年轻人。
“此子不可与之为敌!”这是几乎每一个道贺的人回家后对家人吩咐的:“止咳与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