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传继的遗体,被裹上白布单,塞进车里。
几个刑警宁愿走路,也不和遗体同车。
车子越走越远,巫山在心里默念:老谭,一路走好。
“田政委,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巫山只是感觉很压抑,但已经没有流泪的冲动。
“巫山同志,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老田那个尊敬啊,让巫山都觉得莫名其妙。
“把老谭的孩子接过来,拜托了。”巫山解下腰带和鞋带,又要去牢房。
老田都没听完,使劲点头。
“别的,巫山同志,你再进去,不是打我的脸吗?”田光华赶紧阻拦:“昨天有点晚,我没打电话。上午,我打过去,说了你的名字,司令员亲自接的。他说让我好好保护你,谁敢扯什么事情找他去。”
“等会儿,咋回事儿?”巫山觉得很奇怪:“老头自己咋不来呢?”
“他老人家说,要处理一些事情,在和上面沟通。”田政委一脸歉疚。
“那好吧,快,我去招待所洗个热水澡,身上好像有虱子了,浑身痒痒。”巫山有点迫不及待了。
和上面沟通?处理事情?巫山心里一路在叨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