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倒是烤得热热乎乎,后背就冻得冰冰凉了。
所以晚上他们烤火就是烤了前面,然后又烤后背,再又烤前面,这样周而复始。这里的人经常就说冬天烤火是前面烤糊了,后面冻木了。
其实,主要是房屋土起瓦盖,冷风不断从瓦缝里钻进来。坝子里的人就挺麻烦的,条件稍微好的人家,也会和城里一样烧小炉坑用煤烤火。
家里不怎么样的,就割一些茅草灌木,这些东西都不经烧的,一哄就燃完了,不过上面经常都用锯末或者瘪谷子盖着这些不经烧的,有点温度就好了。农村的草木灰或者炭灰是不会丢弃的,常常堆放在柴房里,种庄稼的时候与人畜的尿粪混一起,当成农家肥给种子打底子。
不管是高山还是坝子,冬天拿着肉票分了肉,就把分到的肉用棕叶子挂起来,在烤火的上方熏成腊肉。这
时候的生活水平确实低下啊,好多家都用一个碗接在熏肉下面,防止猪油滴答到火里浪费了,这些乌黑的化猪油往往节约一点可以做十天八天的菜。
每一家的肉票有限,所以一般除了一小块猪肉以外,还会用肉票买个十斤八斤猪油,沾几颗黄豆在上面裹成一卷,挂在火塘上和猪肉一起熏成腊猪油。然后切下一刀一斤多腊油,再在菜板上切成拇指大小一颗颗的放在碗里,每天做饭的时候,炒菜先把一小颗猪油放在锅里炝锅。
其实,家家户户的铁锅菜刀之类,因为没什么油,好多都锈迹斑斑。
巫山常常在想,为什么这一带的人自古以来都吃腊肉呢?应该是这里比较湿润,肉类不好保管,只好把水风熏干。
看来古人的聪明才智可见一斑。而沿着长往下其他省份,因为没有柴火,一般都把肉抹上盐挂在屋檐下风干。
爷爷戴着一顶毛帽子,奶奶说好像是舅爷爷当兵的时候带回来的,有些毛已经脱落了。奶奶自己就用五寸多宽三尺多长的白布条把头发紧紧裹起来。
院门虚掩着,听到巫山一家人推开院子门的声音,大爹说一声“巫山他们来了”,除了爷爷一个人稳坐在那里,其他人都起身推开门来迎接了。
奶奶小时候缠过的小脚,在几个人当中是走得最慢的。建军在门外经冷风一吹,梦中呜呜了两声,大爹忙停下来把围裙给他包上。
“老大,你就别把孩子抱出来了啊,免得把他弄感冒了。”妈妈看到大爹抱着建军出来,赶紧抢上一步接过孩子。
巫山乖巧地叫着几位长辈,又跑进屋去楼住爷爷撒娇。把他的毛帽子两个耳朵系的活扣解开,把耳朵拉下来在下巴下面再系上活扣,爷爷慈爱地看着孙子折腾,眼睛里满是笑意。
其他人也都走到火炉旁坐下,爸爸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巫山,把你们这几个月的情况说说。”
“好的,”巫山马上不再和爷爷撒娇,坐在爷爷身上:“我们一路上都很顺利,从巫县到亿县,在亿县的时候,是爹爹的同事秦叔叔开的车。到了亿县住下的时候,是秦叔叔现在的媳妇那里住的。对了,听说他们结婚了,我今天早上去给了十块钱的礼钱。第二天早上是罗??菥褪乔厥迨逅?备舅臀颐巧系拇??砩系缴匠蔷椭苯尤チ巳爻恰h爻堑氖焙颍?钦糯缶?耐降馨镂颐锹虻奈云唐保?灰?颐堑那?!?p> 巫山就一点点的把这几个月来的经历向家人汇报。听到巫山居然被人家绑架,老妈心里后怕,马上把儿子拉过来搂在怀里。
其实巫山现在差不多100多斤了,坐在长辈身上还是让他们很吃力的。巫山也就站在妈妈的旁边给大家叙述经历。他的口才本来就不错,再加上所发生的事情在家人的眼里匪夷所思。大家都不时发出惊叹声,包括平素稳重的爷爷和淡定的爸爸也充满惊讶。一直说了近两个小时,都喝了两缸子茶,巫山才把话说完。
“巫山,你说咱们家在那边还有银行了?"
“是啊,我让吴建国他们动用一些流动资金,再加上贷款,我们入股了五十亿美刀。”
“多少?五十亿?”张爸这个土鳖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其实其他家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什么概念啊,一美刀差不多十块钱,五十亿就相当于五百亿人,民币,了。
“爷爷奶奶,港岛那边的条件比我们这里要好很多。下一步,我在家里过完年想把你们接过去养老。主要是医疗条件好多了,你们不是想镶牙吗?那边的技术可比省城的都要好很多,差不多是世界上最好的技术了。而且,我也想给你们浑身都做个检查,防患于未然。”
“那我们啥时候能够回来一次啊?”奶奶有点不托底。
“其实,目前有许世友伯伯的关系,我们在那边出入都很方便,不需要经过海关的。再说了,我现在还有港岛的户口,爷爷奶奶你们去了那边也给你们办一个户籍。还是挺好的。”
“他老汉,你怎么说?”奶奶充满希冀地问爷爷。
爷爷还在沉吟。
巫山一看老爷子好像有点眷恋故土,不想去,马上把他的胳膊拽住,开始撒娇了:“爷爷,您就去嘛。爹爹和二爹都想你们过